凌夙染也笑了:“王爷放心!”
墨玄宸却不放心的,还嘱咐她道:“小心叫人揪着了小辫子。”
皇后可还没死呢。
凌夙染这边便先备起了白布,若叫人揪出来,可是大不敬之罪。
墨玄宸自是不怕旁人的,但东宫那位可不是什么明君圣主,阴险小人一个,就怕他盯上了凌夙染,趁机闹事。
凌夙染显然早有准备。
“销货的铺子是落在姑姑名下的,不过,想来姑姑也忘了。当初傅姬当家,说是看我要嫁人了,要教我如何管家理帐,可账本是给了我,却不肯教我如何打理。姑姑瞧她磨洋工,怕耽误了我,便把这两个铺面送给了我练手。”
只当时,傅姬打着凌夙染嫁妆的主意,有染指她亡母铺子的前科,凌欢悦防着傅姬,铺子便没立时换到凌夙染名下,后来傅姬没了,凌夙染与凌欢悦早忘了这一茬。
如今墨玄宸提起来,凌夙染才想到,“不过也没事,商人逐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商人便办在前头。我铺子里的掌柜的,如今只是囤积,待价高时才会抛售,又不是直接摆出来卖,而是与各大商户合作分销,王爷便放心吧。”
凌夙染管家不行,但盘账在行。
傅姬当年不肯教她家事,凌欢悦砸了铺子给凌夙染练手。
不过这份本事,在凌夙染入了东宫,又当了皇后之后,都无机会彰显。
原因无他,墨玄奕不喜欢。
当时皇后已经顺利当上了太后,大权在握,绝不肯给凌夙染掌权的机会的。
至于墨玄奕,不过把凌夙染当工具,利用之,却不肯全盘信任。
墨玄奕那些私产,对凌夙染也是严防死守,不让她接触。
凌夙染倒是想打点自己的嫁妆,可最后也都便宜了墨玄奕。
说起来,墨玄奕的私产……凌夙染蓦地心动。
墨玄奕当年可是攒了不少的家当啊!
对了,当年墨玄奕身边能人辈出,替他打理私产,几年翻了百倍,使得墨玄奕比皇商还富可敌国的人才,是谁来着?!
如今那人,也该出现了吧!
墨玄宸瞧妻子又走神了,不免轻笑:“小财迷又想什么呢,汤都凉了。”
凌夙染一饮而尽,心情甚是愉悦:“突然想起来。从前请叶神医入京时,允诺过他一件事。”
“哦,什么事?”墨玄宸回忆着,他怎么不记得了?
“叶神医说要盖个医馆,要一个璟国最大的医馆!”
凌夙染勾唇。
墨玄宸凝眉:“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他动过开医馆的念头……”
“那许是王爷忘记了。”
凌夙染回房,迫不及待得翻阅起账册来。
墨玄宸紧随她过来,瞧着凌夙染帐子上一笔笔追订的棺木,额头轻跳。
谁家也不会备着那许多白布等国丧,至于这顶顶金贵的棺木……
行吧,国丧三月,哪次不得折进几位年事渐高的诰命,磕磕跪跪的,这初夏反复无常的天气,说不得要带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