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葆又取出一份材料,递过去接着问道:“有没有与角弦星相关的消息呢?”
那人笑着收起材料,说道:“有!在角弦星出事之后,各门派弟子前往角弦星,其中包括九霄派的月昔三名美女。”
“三人被九霄派送给天魔派,而她们的举动十分怪异,救了一批人,令那批人在角弦星看管小店,其中有一人是云剑派的弟子,名叫风绎。他可十分厉害,仅用八年时间,戏耍各门派,最终落网,听闻他是妙法真君的弟子。”那人补充道。
“妙法真君?”罗葆平静地问道。
“其人并不存在,也未有仙阶自称妙法真君。”那人回道:“那叫风绎的人说自己的师尊是仙阶大能,可能想以此震慑天魔派,岂料天魔派老祖梧禛仙游归来。”
“那人死了吗?”罗葆又问道。
“这是天魔派老祖梧禛故意传出的留影石,让妙法真君滚到天魔派!”那人取出一颗留影石,递给某人。
罗葆原尊查看留影石,知道一天前,梧禛突然返回门派,见到风绎,发现风绎的识海前有神念符器。
不由解释,直接镇压风绎,尔后剥离神念符器。见到自己故意凝的虚影,他由虚影判断自己并非仙阶,竟敢戏耍天魔派。
一怒之下,扬手之间,风绎的身体灰飞烟灭。手一点,拘禁风绎的魂魄,用灭魂钉将风绎魂魄钉在崖壁上。
又施法一点,一团黑色的火焰浮出,黑焰飞到风绎魂魄的眉头上,灼烧风绎的灵魂,让他无时无刻受尽折磨。
当风绎的灵魂快消散时,梧禛施法护下,不让风绎就此魂灭,势要他受尽千之黑焰灼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与此同时,梧禛放言,若妙法真君不献上自己的狗头,他将设法到桓以地府星墓城,逮下月昔等人,逐一灭杀,拘取灵魂,炼为器灵!
罗葆原尊查看完留影石,将留影石还给听风门的人,平静地离开,返回原碑镇,立即赶回药园,让富堂晖到墓城找寻老头和黄澄澄,同时直接将月昔等人接走。
次日,一颗留影石飞进流川写云小院,院中的月昔立即收起,迅速查看。紧接着遁到地下室,让所有人进入洞天袋,尔后带着洞天袋离开地下室,坐在院中欣赏风景。
夜幕降临,月昔戴上面甲,走到热闹的大街上,到处游逛起来,经过一人时突然消失。
将月昔收进拘魂袋里寻老头,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在人群中逛。
突然,人群四分五散,混乱中黄澄澄将寻老头收进洞天袋,同时混入人群逃离,不久黄澄澄躲在富堂晖的魂府。
富堂晖立即乘坐传送阵,抵达东岠镇通天阁,一离开通天阁,就被等在一旁的马拉收起。
马拉重返通天阁,从通天阁返回墓城,之后又由瘦虎带着马拉返回原碑镇,等待多时的罗葆原尊立即将瘦虎收进浮尘空间。
罗葆原尊遁离热闹区,空念出来,带着浮尘空间离开桓以地府星,前往布淖星,在布淖星躲藏起来。
空念躲藏好,原尊就将消息告诉罗葆。
罗葆将相关的信息告诉陈筱陌叶,让她们知道桓以地府星和风绎月昔他们发现什么事。
陈筱陌叶看完留影石,沉默不语。
不仅她们,就连布淖星的寻老头见到眉亦,也笑不出来。风绎为了救众人,不顾自己的安危,最终落入魔手,被灭后惨遭拘禁灵魂。
灵魂无法进入黄泉,魂海仅有一方,丹府魂府更小,就算救出也法深造。
重要的是,风绎此时此刻,无时无刻不被歹毒的梧禛折磨,连死都是奢求。
月昔等人在浮尘空间哭天抹泪,自责对不起风绎,宁愿自己能替代风绎。
罗葆的家人,从此事了解修真界的残酷无情。若是败了,连死都不能,便纷纷去修炼,不再种菜。
成沧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月昔她们,无声返回自己的洞府,他们也有自己的伤与痛,也有血海深仇未报,可是此时连灵地都无法回,如何修炼?何时复仇?
花狐她们叹了几声,躲在炼丹室,为月昔她们的家人炼制丹药,毕竟她们的家人也被人关押折磨几十年。
尤其是风绎家人,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被云剑派肆意欺辱打骂,无任何修炼资源,虽有修炼资质,却被云剑派毁了根基,修途渺茫。
她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炼制丹药,至于他们心中的痛与伤,泪和恨,就无能为力了。
在天魔派老祖梧禛佩服自己的手段时,演机派老祖董晧在洞府急得团团转,边踱边看着自己的右手。
“想卜上一卦就卜算呗,有什么好犹豫的。”俞芊说道。
“我不能卜卦,卜了会死。”董晧似乎在自言自语,“梧禛呀梧禛,你好惹不惹,为何非要惹他,你死事小,你可知将有多少仙阶因你而死,愚蠢呀!”
“老头,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俞芊立即知道将有大事发生。
“百年之内,至道灵域的仙阶,十不存一!”董晧眼神一变,说道:“也许我们也会死,我真不应该卜卦啊!”
“我们?”俞芊一惊,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已经封山多年,不曾出门,门徒清修,怎会惹到他?”
“通天阁!”董晧说道,“我真不应该应答他们关闭通天阁,助纣为虐。”
“他在地狱四层?”俞芊知道他是谁。
董晧没有回答,取出法宝,唤来以衡,说道:“从今日起,通天阁永不关闭,无论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都不关闭传送阵。若谁敢在通天阁闹事,杀!”
“是老祖!”以衡从语气听出情况不妙,要知道无数年来,董晧的脸色从未变过。
“另外,多关心魂修,相应减免传送费用。”董晧吩咐道:“若其他门派询问传送阵名单,一律不给,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我。现在就去!”
以衡应了一声是,立即离开。
“老头,要不要安排弟子到地星找以天、以方、以治。”俞芊问道。
“不,不能踏入地星,也不要去桓以地府星。”董晧说道,“只要通天阁的传送阵不关闭,那么我们就能中立,或许能保我们的命。”
“你什么时候卜卦了?”俞芊说道,“你明知不可卜卦,为何还做这么愚蠢的事呢?”
“几前天心神不宁,多年未卜卦,一时没按捺不住,意外卜算出凌霄宗的常彪将死。”董晧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以为出错,再卜卦其他人,结果玄幽宗的寒槿也将死,随后不断卜卦,但凡我卜算的人十不存一。”
“更恐怖的是,我卜算出,百年之内,陨落的仙阶数不胜数!”董晧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这一切的根源,仅因梧禛而起。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告诫梧禛,救出风绎,平息那人的怒火,二是远离是非。”
“你已经让以衡不许关闭通天阁,保持中立,那么为何还这么问呢?”俞芊问道。
“你觉得常彪、寒槿、梧禛是怎样的人,值得我们用命去救他们吗?”董晧反问道。
“心狠手辣之类。”俞芊突然会意,说道:“你是想借他的手,清除一批恶狠之人,还世界一片太平。但又怕他知道你利用他,反被他灭杀,便放手不管,中立看戏。”
“你感觉这样的我是好人吗?”董晧问道。
“明知他很在乎风绎,你却不出手,与他们又有何不同。”俞芊说道。
“没错。”董晧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因为我不应该卜卦他在先,谋划他在后。”
“可以救出风绎。”俞芊说道,“只要他不来至道灵域,那就与我们不关。至于那些活腻的人,跑去玘霏圣地作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问题是,当他们死了,仙域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吗?”董晧说道,“若是我未卜卦,就敢对天发誓,而现在不能,因为我已经知道结果却不说,以致他们的恶徒被杀,我有理说不清啊。”
“让他杀到仙域去,将那群恶心之极的人杀光!”俞芊狠狠地说道。
在地狱四层的翡珛星,某人平静地修炼着。
过于平静的他,让陈筱陌叶不适应,也小家伙们不知如何好,那个成天傻笑的人,忽然失去笑容,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
圆舞粘在他有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坏家伙,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宝贝,某一些人欺人太甚,以仙阶实力折磨筑基期的风绎,简直匪夷所思,手段残暴,无视他人的性命。”罗葆平静地说道。
“风绎这么做有错吗?我是大鱼有错吗?没有!”
“可是他们呢?肆意灭杀,我们的命就这么卑微吗?我们什么时候招惹他们了,有吗?”
“叛徒?大鱼?仿佛弱者不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不敬,我们就该死吗?”
“有多少人在算计我们呢?计算我们中的人,有几个好人呢?若是好人,为何不出手制止呢?”
“他们的弟子杀别人,那是理所当然。他们的弟子死了一个,满世界追杀,这是何道理?”
“归根结底,强者的命就是命,弱者谈何贱命,说什么尊严,要什么权利?我们是臭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