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挥，其余弟子立即散去。

忽然，空间一颤，黄殳显心头狂震，双眼紧盯子淑，迅速放出丝丝神念感应空间，不敢影响子淑。

轻轻离开涵法殿，取出灵器，施法一点。

片刻之后，黄殳显的师尊空念与二师叔空见来到涵法殿。

两人打断黄殳显的准备的解说，悄无声息地散出一丝神念，感应周围的空间，空间涟漪回荡。

“殳显，子淑什么时候开始悟道的。”空念轻声问道。

“就刚才。”黄殳显简明扼要。

“你去传令，让所有弟子回各自住所，自行修炼，并禁止任何喧哗！”空念严肃地说道。

“是师尊。”黄殳显激动地回道，闪离涵法殿。

“师弟，麻烦你回一次宗门，请师祖来。”空念说道。

“是不是再等一下？”空见说道。

“不能再等，子淑是师祖的心肝宝贝，悟道机缘难得，不能出丝毫差错！”空念说道，“同时也是我们的机缘，甚至有可能是万崇门的机遇。”

空见不再多想，立即离开涵法殿，

空念悄悄施法，为子淑屏蔽一切杂音，警惕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

此时，他需要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子淑一片宁静的空间。

黄殳显迅速将所有弟子返回各个的住所，告诫他们，不能施展任何法术，不能喧哗等等。

二天后，有十名老者进入到涵法殿。

子淑的爷爷黄殊非，用慈爱的眼，看了一下子淑，立即命所有人镇守四周。

一切安排妥当，几人退远，轻声交流。

“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天下午时分。”

“悟道前，她说过什么？”

“天为道，道为法，法亦道，道本虚，法即虚，虚为无。那是不是说，道法的最高境界是无法无天呢？”

“无法无天？很好！还有呢？”

“她说自己遇到一只比自己还要聪明的鸟，问我怎么才能骗到它。”

“鸟？什么鸟？”

“子淑天天到树下骗鸟，不过从来没有骗到，也许想问我怎么才能骗到树上的鸟。”

“你怎么回答？”

“弟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让她演示剑法，之后她突然盘坐下，伸手点空。”

“就这样？”

“是的。坐下前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段时间时间，你都讲解什么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说过的话以前也说过，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没有忽略什么，再细细想一想。”

黄殳显沉思一会，暗想也许自己忽略什么，就将近段时间发现的一切凝成留影石，递给他们看。

留影石中，大部分记载子淑在树下，捧着花骗树上的鸟，什么鸟都骗，就是没骗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