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万筑基弟子遁入大湖,挤向人形深坑,见坑底仅有一滩血,不见死鱼!但已知某人身受重伤,纷纷遣十阶的魂修去追杀。
“小雾呀,你带我逃一会,不要还击,不然就没机会了,我恢复一下。”罗葆强忍着痛楚说道。
小雾立即变大身躯,载着某人向虫海逃去,但凡遇到魂修,统统灭杀!
“小气鬼,向西逃,前方恐怕有阵法。”罗葆边啃疗伤丹边说道。
“圆舞说得对,你不靠谱!”小雾发现某人算来算去,算得一身窟窿,半死不活。
“哈哈……我那知道,他们想灭我的决心是如此坚定!”罗葆捂着伤口笑道,一笑,血就涌了出来。
“刚才差一点点就死了,幸好我腹空,一群蠢货!”
“幻灵门、真玤门、器魂派……,你们给劳资等着!”
“你还是专心疗伤吧。血都流干了,还吹水!人都快死了,还放屁!”小雾鄙视道。
“咦,是不是圆舞教你的!”罗葆止住身上的血,但并未过多恢复伤势。
“怎么了?”小雾见某人停止疗伤就知大事不妙!
“快,再深处逃!”罗葆催促道。
转眼间,小雾发现上方有巨网扑来,无数十阶的魂修提着刀杀,嘴笑裂了,就如煮熟的狗头一样,令人作呕!
“畜生!”
某人故意使激将法,说完便混入人群中,可惜奸计未能得逞。小雾置若罔闻,载着罗葆快速逃离。
“你记下那人了吗?”小雾狠狠地问道。
“哈哈,刚才我还以为你不气,结果在心里生闷气!”罗葆笑道,“对了,你还记得我用臭鱼骗你吗?”
“你这个坏蛋!”小雾咬牙切齿。
“我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人一气就上心头,不然就会重蹈覆辙!”罗葆说道,“别人骂,任他骂!别要横,任他横!有朝一日,用斧背砍他的狗头!”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要杀到他们不敢吱声!”小雾强势地说道。
“算了,我还是同圆舞说,让圆舞同你说!”罗葆觉得某个固执的小家伙不可理喻。
小雾哼了一声,随即改变遁向,绕行向杜湾山逃去,左右迂回,按鼠道逃跑。
桓以时间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一点半,杜湾山虫海南侧宛如白昼,十几万筑基弟子与几百万魂修组成人墙,封死鼠路!
地下深处疲于奔命的罗葆,发现路被堵死,若想通过,要么强行在巨网上撕开一个口子,要么迂回绕行。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小雾,又或是圆舞它们都疲惫不堪,法力与魂力都已耗空,仓库里的魂石都变成石粉,能打劫的魂修都打劫过一次。
同时,他通过种种信息,断定各门派的弟子不敢肆意涉足,不然为何放弃另外三个方向,仅死守南方向!
灵修不敢进入虫海,但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最安全的庇护地,因此果断闯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人墙!
他们完全想不到,某人胆大到如此疯狂的地步!但毫无疑问,这是明智之举!
在半空悬浮众多的飞行灵器中,有两名老者立在灵器上,俯瞰大地,揣测罗葆为何往死里闯!
不仅是他们,十几万灵修与几百万魂修都知道,虫海底那是六阶枯岩戟水虫兽群与累娓顺显虫兽群的领地,入者死!
他们十分清楚,那怕是百万十阶魂修冲进虫海底,水花也不溅一朵!
“你有何看法?”蓝袍老者的话耐人寻味。
“他闯死路,想必自知无路可逃,博取一线希望罢了。”金袍老者平淡地说道。
“若是这样来看,他不可能是偷窃灵脉之人,那人不可能这么愚蠢!”蓝袍老者抬头望着夜空说道。
“对,那人不知为何释放魂修,也不知为何突然跳出来?事有蹊跷!”金袍老者观察其他门派的长老,见他们并未出手,更怀疑是某门派暗中戏弄幻灵门。
“怪了,月坑那株滉麒雷眩藤,到底是谁取走的呢?”蓝袍老者百思不得其解。
“据探天魂阁的笛慬疯了!离开桓以地府星前,取走大量的魂植,而他离开的时间恰好是失窃时!你说巧不巧?”金袍老者若有所指地说道。
“传闻失实,笛慬没疯,他去沧芸星或厘蝼星了。”蓝袍老者说道。
“厘蝼星?你是说笛慬去收集厘空晶?”金袍老者说道。
“对!炼制洞天宝物,这样就可以掩藏滉麒雷眩藤!那野心勃勃的家伙,”蓝袍老者的语气暗藏玩味。
“痴心妄想罢了,滉麒雷眩藤连老祖都说那是祸根,指染不得!”金袍老者说道,“不说滉麒雷眩藤了。”蓝袍老者俯眺,“真不安排弟子去拦截吗?”
随后,两人观察起其他门派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