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吝啬的太阳将阳光收起来时,罗葆匆忙离开原碑镇,向龙泉台遁去。边遁边张望,发现之前不断扫视自己的贼光已无影无踪,心花怒放!
顿觉自己挣脱,那无形而又无比沉重的枷锁,从此无拘无束,自由飞翔,心情舒畅无比,看什么都觉得美不胜收。
回到龙泉台前,特意走到北侧。见到一男一女,两人外貌平平,身穿黑色铠甲。
男的盘坐在一块小石壁前,石壁上写,原坳村,叶。时不时睁开深情的双眼扫视经过的女人。
那女人则坐在他的身后,用幸福的双眼望着前面的男人,小脸偶尔飘逸甜美的微笑。
“蠢男人,爱自己的女人就在身后,也不得回头。”
“傻女人,这样的男人都看得上,眼瞎!”
多看了他们几眼,散去收敛魂息的法术,收起铠甲,藏好眼神,扮傻充愣,进入龙泉台。
见竑星区的横石正上演大戏,激动地跑了过去。
观察那些将要离开龙泉台魂修,看他们如何拉帮结派,如何为达目的而卖弄才华与不凡。
“哎,不知道他们这样做会不会死得更快呢?或许这也是一条出路。”
对于这些野心勃勃的人想做什么,或怀有何种惊天梦想,他并不太在意,站在那里,就是为了看戏而看戏。
几场大戏之后,龙泉台又归于平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却被无形的力量镇压,无数的怒火祈盼冲天而起的那刻。
他感觉竑星人比地星人更了解桓以地府星,竑星人虽然鄙视地星人,但鄙视中还有含有失望。
竑星人给他的感觉太怪。
“我怎么感觉竑星人憎恨桓以地府星呢?为何如此呢?”
他慢慢走向地星区,忽然发现竑星人与圻星人都在拼命修炼,而地星人则挖空心思挣魂石,修炼的没几个!
他就是其中之一,满脑子就是挣魂石,挣魂石……
“哎,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地星区没几鬼,原来都是去挣魂石了。”
一会,他踱回自己坐过的位置,盘坐起,装起认真修炼的样子,心神进入魂府,取泥炼器。
梦想是老虎,器道是翅膀,要想如虎添翼,展翅高飞,那么必须将器道前那堵无法逾越的城墙磕倒。
罗葆努力磕城墙,磕不倒南墙,转头猛磕北墙。于是魂府青烟滚滚,笑声不断。
圆舞它们就趴在魂海边,看罗葆表演放青烟,用意念议论着。
“坏家伙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
“我知道,放烟花!”
“那是黑烟。”
“瞧某人的脸呀,好黑。”
“比小黑还黑。”
……
正在它们议论时,轰隆一声,青烟腾起,某人的脸又黑了几分,它们欢快地笑。
罗葆累了,就坐下休息,瞧瞧魂海边那群可爱的小家伙们,见它们在魂海边玩闹着,阴沉的心立即拨云见日。
给自己鼓鼓气,再接再厉,炼制青烟。
当他沉浸炼器时,喧闹之声传来,无奈地离开魂府,看了一下热闹的龙泉台,便知又过了一天。
新一批魂修抵达龙泉台,激动得乱囔乱叫,兴奋与激动迅速将刚死的伤感冲得一干二净。
仿佛桓以地府星才是他们正真的家,瞬间地深深爱上桓以地府星,爱上龙泉台,爱上有法的世界!
他们感觉这一片土地,这个方世界,才是他们一展雄图的战场!
“不知死啊!”罗葆望着那些新鬼。
为了避免与新鬼混在一起,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静静地观看他们脸上。
有一些人似乎恨自己为何不早死一点,趁早到地狱占得先机。
有一些人迅速鼓吹自己,把人性的千姿百态,迅速而又淋漓尽致演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