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这些普通士兵没有几个能对付得了兽人,一般都是以一个作战小队八到十人围攻一个兽人士卒。
面对莫吉托,城卫军士兵们心里有害怕,但还是勇敢地向他冲了过去。
“嘿嘿”兽人轻蔑地一笑,巨斧横扫,一个士兵将剑挡在胸前,可并没有用,被重重击飞了出去。
莫吉托习惯性地想要过去补刀,被剩下几个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趁他盯着刚刚被击飞的那人,意图从身后偷袭。
制式的帝国长剑就这么劈中了莫吉托的后背,毕竟敏捷这方面是兽人的弱项。
不过他不以为意,狰狞一笑,“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噗呲!”人头飞起,鲜血四溅。
死者的脸上没有惊恐,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
他的战友们眼中也燃起了火焰,“杀!”再一次呐喊着,不惧生死地,攻向兽人。
被喷洒的全身是血的莫吉托面带笑容,看起来更加的凶残可怖。
城卫军士兵身材没有他高大强壮,力气远远比不上他,所幸的是比他灵活。
他们拼了命地攻击莫吉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砍他一刀。
莫吉托那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实力很弱的小个子,这么有勇气,这么有胆量,不逃跑,也没有吓得尿裤子,还敢对自己出剑。
眼前的对手越来越少,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流的血有点多,莫吉托感到有些乏力了。
赶快解决这两个,我要歇会儿了,就这么几个家伙居然就费了我这么大劲,兽人这么想着。
莫吉托很难受,咧着嘴全力挥舞着巨斧,身上的伤口被撕扯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眼看着对面那个人类士兵就要被砍中丧命了,突然旁边那个人窜了过来用力地将他推开,自己被砍中,被砍到的同时猛地一剑插到了兽人的身上,运气不错刺进了之前的一道伤口上。
“赵哥,要是可以的话,帮我照顾我父母。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
“啊!你该死!”莫吉托忍着剧痛,又是一斧劈下,那人被劈成两半。
“小刘!”被救下那个汉子目眦欲裂,泪水从瞪大的双眼中流淌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强行将悲伤压到心底,逼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小刘的遗言,不去回忆这个年仅十八单纯善良的小伙子参军以来的日子,这个被称作赵哥的士兵提剑攻了过去。
莫吉托咬牙拔下插在自己胸前伤口里的这把剑,生气地砸在地上,这时赵哥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士兵毫不犹豫果断地一剑兽人的下巴刺了上去,莫吉托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想要还击斧头还没有举起,赵哥已经拔剑躲开了。
下巴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兽人迷茫地用手捂住伤口想要止血,不过毫无作用。
赵哥谨慎地绕到莫吉托身后,见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又是一剑对准了他背上的一道伤口刺了进去。
兽人僵硬地想要转身回头,士兵用力一挺,剑插的更深了。
赵哥喘着粗气,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脸上的血水,拔出插在莫吉托身后的那把剑,兽人的血喷射而出。
无力再回击,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仿佛时间静止,兽人思考着,我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做了些什么。
到此时能记得的,好像只有杀戮,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死后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士兵没有给他机会,对着他脖颈补了一剑,带走了这个夺取自己那么多兄弟性命的刽子手。
瘫坐在地上,赵哥仰望着天空,黑夜被火光,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哀嚎声,怒吼声不绝于耳,甚至还能听到哭泣的声音。
这就是战争吗,普通的士兵在战争当中如此的无力。
战争是这么的残酷,今天之前还活生生的有说有笑战友,有的活泼开朗,有的老实可靠,转眼间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了。
这只是城墙上无数战斗的缩影,每一个登上了城墙的兽人面对的都是一队舍生忘死为保卫家园拼尽全力的城卫军士兵。
兽人们想要攻进暴雪城,只有从他们的尸体上走过去这一条路。
……
“我们什么时候能上战场?现在打的怎么样了。”刘欣禹找到赵营长问道。
没错,外面那么吵刘欣禹他们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但是没有命令他们又不能贸然地前往战场。
他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呢,光在下面连什么情况都看不到,肯定不算参加了暴雪城守卫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