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怀疑很多事情，我甚至怀疑我自己……”叶知夏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但其实，她也没想说些什么，她只是想借着说话这个渠道来向外界宣泄自己内心无处释放的痛苦感。尽管今天下午，她在休息室给莹姐说了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但那个时候的她仅仅只是叙述所有过程，她省略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跟何易说自己的事情，或许是今晚的月亮很安静，或许是今晚的夜风很舒服，又或许是她已经准备要直面过去了。

何易从远方看去，坐在台阶上的叶知夏正焦躁地抬头在自己的手心里，她吞吞吐吐地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看的出来，她很痛苦。她内心有很多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她正努力地与过去的那些痛苦做斗争。

他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动作让叶知夏停下来了自己焦躁的动作，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她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绪状态下，都是迷人的，摄人魂魄的。

“没关系的，如果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关系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何易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太晚了，先早点回去睡觉吧。以后你想说的话，随时都有时间。”

叶知夏一直以为今天下午她已经把所有的泪水都流尽了，可仅仅过了五六个小时，听到何易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后，她好像又有了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