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天嘴角微微上扬,在门前坐了下来,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哒。”
女子身下的房子随着她的琴声亮起了昏暗的灯光,随后“咔”的一声,一名穿着红戏服的女子从院内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宜兰?”
战九天看向那人,没法辨别她到底是不是宜兰,因为她脸上画着戏女妆容,在如此夜色之下,当真是一点欣赏性都没有,如怨鬼一般。
“噔……”
围墙上的琴声再次响起,红衣女子开始起舞唱歌: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一曲《赤伶》在这宁静的夜里响起,如怨如诉,凄美而让人毛骨悚然。
“破!”
正当曲调进入意境时战九天突然大喝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地面露出一深坑。
歌声和曲声戛然而止。
战九天大口喘气,拍了拍自己有些晕沉的脑袋,看向屋顶和院内。
院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真是见鬼了?”
战九一脸警惕,刚才差点沉沦在那邪乎的曲调中无法自拔。
“走!”
就在战九天准备继续进去深入查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响起。
“陈叔?”
战九天大吃一惊,他对这个声音太为熟悉了。
“出门左拐,那里有一颗大树,树下有一张请帖,后天你拿着请帖去参加李家老太太的寿宴,到时候那里会出现一个特别的病人,宜家老爷子也会在场,你若是能救那人,宜家老爷子自会带你来这里解开一切谜团。”
陈叔的声音缥缈,恍若从一个很远的地方传来。
战九天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那声音的意思,转身离开了院子。
平静村一夜无语,村里没有因为战九天的到来而发生太多的改变,哪怕战九天还清了村里的所有债务,但人们不过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顶多就高兴的买只鸡和几瓶酒在自家庆祝一番。
第三天一大早,战九天就上胡亥家提车带着陈小柔去了邻村。
李家,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但在领江县城这个地方却没人敢小看他们,因为李家老太太就是渤城三大家的钱家掌门人妻子,钱家老爷子死后她虽然退到娘家过田园生活,但在暗中仍执掌钱家大权。
钱家很可能是战家仇人之一,这种给仇人献礼的机会战九天可不能错过,想趁机试探一下这钱家对于现在的战家到底什么态度。
战九天回到渤城那么久,几大家都未曾表现过任何的异常,太不合常理,除非他们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幸好有胡亥这么一个喜欢献殷勤的人帮战九天开车,他们很快就到了李老太太在乡下的住址。
“李家真是豪气。”
战九天下车后忍不住惊叹。
同是村庄,宁静村和李家村天差地别。
李家在乡下的别墅竟然占地数十亩,几乎承包了李家村的一半住宅面积,附近李家也是被他们改造成了现代化农村标准。
难怪宁静村一个个都很敌视战家。
人家李家春风得意的把李家村改造了天堂,而战家却给了宁静村带来一债,这种落差换在一般人身上难免会有怨气。
“络依依,你快看,你老公果然和别的女人私奔到乡下了吧!”
战九天和陈小柔才刚在李家村外下车,几个熟悉的面孔便从一辆黑色商务别克里走了下来,一身运动装的络依依赫然就在其中。
这几人中,除了络依依,还有洛辉,洛明成,洛文文等洛家子弟。
洛明成等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很明显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