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他还不能死。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面前这个男人了。
严格说来,他见到的,不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那是琳达珍藏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留着大背头,穿着西装三件套,手指尖夹着雪茄。他站在游轮船尾,海风吹拂他的衣服,他漫不经心的回头,被人抓拍下来。
那人的下颌轮廓,真的很像面前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说,在场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
所以……
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陌生男人的想了很多,但想法所需要的时间,只是一瞬间。
他当即收起所有戾气,放下双臂,伸出右手,做了个合作握手的姿态。
邵逸铭嘴角微抿,右手仍旧扶着后腰,往右边挪了一步,示意让男人通行。
男人不放松警惕,面对邵逸铭,以弧度为行径轨迹往前走。直到到了车边,一下子蹿上驾驶室。开车走了。
桂依云瞪着眼,看着车门关上,大叫,“你怎么……”
同时,周围摩托车停在路边。
警员摘下头盔,把现场的几个人围住,要求做笔录。
最先接受调查的,自然是报警的戚寒。
戚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邵逸铭听到阮恬被锁喉,眼眸中闪过暗光。视线不自觉地瞥向阮恬。
阮恬捂着锁骨,不停地咳嗽,说话声音都变了,“我受了惊吓,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接着,警员又对桂依云和邵逸铭两人问话。
桂依云语无伦次地表现,她只是和往常一样走在路上,没想到突然冒出人来,要抢她钱包。
而邵逸铭则说,他来接桂依云。看到桂依云在路边慌张无措,他便安慰了两句。没想到那人趁机抢了他的车,跑了。
戚寒摇头,“我看到的,不是这样。那人其实很忌惮这位先生。原本绑匪听到境警笛声,已经做出了应急措施。但这位先生做了个拔枪的动作,就把绑匪吓跑了。”
邵逸铭诧异地歪了歪头,“拔枪?”
桂依云指着戚寒的鼻子反驳,“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能凭空捏造!”
阮恬也很意外,戚寒为什么这样说?
她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寒说的,确实都是事实。只不过这部分事实对邵逸铭不利,她有选择地隐瞒下来了。
现在,戚寒说出拔枪,警员的态度明显变得更郑重更紧张了。
阮恬张张嘴,想替邵逸铭辩解两句,但嗓子确实毁的厉害,发声都困难。
反倒是被指责的当事人,邵逸铭一脸无辜,“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枪支?绝对没有的事情。”
戚寒忽视阮恬不停揪扯他衣袖这件事,对警员说:“有没有,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