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眼中藏着忧愁,却极力掩饰,“我总能梦到,我妈妈一张一合的唇形。她说,不要放过那些贱人。”
“最开始,我怀疑是许蕾蕾下的手。因为女人用‘贱人’表达的恶意,多数是冲着同性的。但我调查许蕾蕾时,总能遇到各种障碍。”
戚寒秒懂,“所以,邵先生趁你出国这段时间,调查过许蕾蕾,还获得了有效资料?”
如果只是这样,他自己也能办到,没必要受制于人。
阮恬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真不好意思,让你为我操心这些事情。”
她毕竟才刚刚打算和戚寒发展。按理说,这些事情不应该麻烦戚寒。
戚寒凝眸,故意在阮恬耳边打了个响指。
“姑娘,想什么呢?我对你的情谊,你还不懂吗?”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听到没?”
阮恬好像如梦初醒般睁大眼睛,看着戚寒。
这个出生名门,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全身上下充满贵公子荒诞不羁气质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中光华璀璨,又如玉温华——
听他说完自己的母亲,阮恬感觉自己好像更懂他了。
她再一次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戚寒抿嘴,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不是说了吗?也许上辈子和你相爱,约定这辈子相遇……”他突然想起邵逸铭,又补充说道:“凡是没能走到终点的,都是意外。”
阮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会太想念邵逸铭了。
年少时的爱恋,总是单纯而美好的。但谁没点故事呢。没必要总是固执不放。
至于戚寒说是意外,就当是一场意外也无妨。反正不要影响到现在的生活,就足够了。
但有些事情,不是阮恬不在意,就能过去的。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人已经跑到y国了,桂依云居然会追过来。
某天清晨,阮恬在厨房做早餐,听到门铃响,以为是邮递员,一边擦拭着手,一边去门口开门。
见到门外提着两个拉杆箱的桂依云,阮恬简直不能再惊讶。
桂依云径直推开阮恬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挥阮恬给她倒水。
桂依云摆出理直气壮的姿态,阮恬可没想惯着她。
阮恬直接打电话,说有人私闯民宅。
桂依云眼疾手快,动作的快的根本不像50多岁的人,直接扣住阮恬的电话,向警方道歉,说这是一场玩笑。说完后,才发现阮恬根本没有播出号码。
阮恬似笑非笑地瞅着桂依云,“原来你心中还有顾及,看来不是无药可救。”
桂依云悻悻的瞪了阮恬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过来和你吵架的?错!我才懒得打理你。我只是为了逸铭的事情,迫不得已过来一趟。”
阮恬双手抱胸,视线从下往上挑,打量桂依云,“是吗?邵逸铭知道你来这边吗?”
一句话,让桂依云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