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女人想什么,居然跟着许婷婷到了儿科病房。而且她见到肥仔后,摘掉眼镜大呼小叫,“小朋友,你告诉我,你爸爸叫什么?”
许洋出生后就没见过“爸爸”,他一直和妈妈生活,小小的脑袋里已经有了概念,妈妈是万能的,爸爸是无能的。或者说,爸爸没有必要存在。
许洋当即说:“我爸爸死了。”
许婷婷心中诧异。她可是从来没和许洋提到他爸爸的事情。毕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许洋亲生父亲是谁,没想到许洋居然自学成才编了这样的借口。
陌生女人脸色微变,眼中居然蒙出一层泪花,“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说着,拉扯许婷婷到病房外,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哆嗦地点开相册,问她是否认识这个人。
手机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考究,眼神萎靡,头发乱糟糟的……
陌生女人满是哀戚:“这是我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死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许婷婷心想,你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陌生女人接下来的一番话,证明许婷婷和这男人确实有关系。
这男人是欢场中的常客。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在某次寻欢作乐后,男人发现自己感染了脏病。
脏病很难治,他没多久就死了。
许婷婷:“……”
她听到陌生女人讲这些事,就想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恨不得这段过去根本不存在,最起码没人知道,更没人提及。
现在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她剥皮拆骨,她脸上烧得慌。
陌生女人本来就看不起许婷婷。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不要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多看一眼。只不过是因为孩子,也只是因为孩子。
陌生女人戴上墨镜,趾高气昂地说:“我要给你这孩子做亲子鉴定。如果确认他是我孙子,你把抚养权让出来。”
命令,而不是商议。
现阶段的许婷婷,可不是以前一穷二白,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可怜女人。
她腰杆硬了,底气足了,也敢和富婆叫板了。
“凭什么?”
陌生女人通过墨镜瞅着她,根本不回答她幼稚的问题,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许婷婷感受到莫大的侮辱,生气之余又预感到,陌生女人会来和她抢夺许洋的抚养权。
她不想抚养许洋是她的事情,但她不能允许别人抢走她的正当权益。
所以她找到邵逸铭,请邵逸铭做她的后台。
邵逸铭骤然听到许婷婷的要求,觉得十分荒诞。
他和许婷婷是对立的关系,怎么可能愿意帮助她?
但许婷婷既然将把柄亲手送上,他又怎能拒之门外?
所以略微思考,他就答应了。
答应过后,又觉得不妥,赶紧给阮恬打电话,亲口报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