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铭自然劝不走桂依云。
他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服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妈妈。他只能一五一十地和她讲现在的情况。
“阮尉只是把你保释出来了,但并没有洗脱你的罪名。如果警方发现对你不利的线索,你还是很危险的。”
“你难道没发现,你之所以摊上事,是张爱华在害你。你不要和张爱华多联系。”
“南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你腿脚无碍了,我帮你报个旅游团,行吗?”
桂依云自己慢慢琢磨出,她确实被张爱华坑了。此时听邵逸铭训斥,不好意思反驳,悻悻的低着头。
等邵逸铭说完,她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那阮恬呢?她不来照顾我?”
邵逸铭:“……”
我滴个亲妈呀,你尚且自身难保,为何还不忘为难阮恬?
“她在忙小镜子,根本抽不开身。”
桂依云抓住邵逸铭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逸铭啊,妈妈和你说,千万不要让阮恬再做小镜子了。没必要的。她想要事业,就让她回学校教书育人,或者在家相夫教子。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有意思吗?”
邵逸铭反问,“没意思吗?”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没有这些封建思想,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阮恬很好,她喜欢现在这份工作,让她去做就好了。为什么要折腾?”
桂依云欲言又止,好像有苦说不出,“逸铭啊,你懂女人,还是妈妈懂女人?孔子都说,女人和小人,都是惹不得的,近则不逊远则怨。翻脸之后冷酷无情。”
邵逸铭嘴瓢,张口就问,“就像你这样吗?”
桂依云脸色一白,啪地拍在他胳膊上,“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邵逸铭闭了闭眼,不想再浪费口舌,“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不要闹腾。我有时间来看你。”
桂依云:“喂,你听到没?妈妈都是为你好……”
邵逸铭没把桂依云的话放在心上,但他得把这件事告诉阮恬。
阮恬也从阮尉口中知道了此事。
按照阮尉的说法,桂依云女士非常调皮,总和照顾她的护工开玩笑,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邵逸铭心疼妈妈,肯定会怨阮尉,还容易迁怒到阮恬身上。阮尉叮嘱女儿要小心。
而邵逸铭的说法是,阮尉把桂依云保释出来,安排人看着她,可能是保护,可能是监视。桂依云受不了这种生活,非要逃出来,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现在他把桂依云安顿在北城区的房子里,桂依云可能心血来潮找阮恬麻烦。
阮恬:“……”
桂依云女士,还真是个活宝,让人恨不得骂不得。不过她不怕桂依云,写字楼办公室门口现在还张贴着“桂依云女士禁止入内”的标识语。她就等着桂依云女士真来找茬,看到这条标识语,继而气的老脸扭曲。
可桂依云没有去写字楼,而是去了肥仔的幼儿园。
前些天,她住在张爱华那边,听了很多张爱华的孙子经——
“我要让我孙子成为世上最尊贵的人,我打算给他买一个庄园,庄园里有城堡,让他在里面当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