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铭抿了抿嘴,抄起一条毯子,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给阮恬盖上。
大清早的,阮恬睡眠很浅,邵逸铭稍有动静,她就能觉察到。毯子落在身上,她一下子睁开眼。
虽然视线仍然懵懂迷茫,但很快就清晰了。
清晰后的阮恬毫不留情,开口就要赶人,“你休息了一晚上,身体恢复元气了吧?恢复之后就离开吧。”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真的很想拥有个好心情。奈何佳人总是给他添堵。
邵逸铭心中略作计较,垂下眼睑,低声问他,“恬恬,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生气吗?
阮恬瞬间晃神。
她明确拒绝他,但拒绝的姿态和立场不够坚定,才让他总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阮恬说:“我没有生气,我很喜欢一个人生活。”
邵逸铭皱眉,“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阮恬很快接话,“我以前是怎样的,我都忘了。”
邵逸铭动了动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以前,是得说几年前的以前呢?
若是学生时代的“以前”,那真是记忆中一道流光,让他时时刻刻无法忘怀。但若是婚后的”以前,则是他不想回忆的黑暗时光。所以她失忆后,他从来没想过让她寻回记忆。
正如贾宝玉所言,成了婚的妇人,都是死鱼眼珠子。
但仔细想想,这种做法对她而言何其不公平。
不管何时的“以前”,都是她啊。
邵逸铭极快地掩饰心中尴尬,“你以前,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仙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