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铭觉得自己很傻叉。
生活就是日复一日过日子,简简单单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分辨爱与不爱,有意义吗?反正他知道,他要对她好,爱护她,就够了。为什么要顺着她哲学家的风花雪月思维,来思考形而上且无用的东西?
他若是更果断,更严厉,更强势,何至于让她落得蹲在通风口输液的下场?
邵逸铭摸了摸鼻子,随手抓住路过的护士,扯到通风口,“拔掉针头。”
吊瓶里还有半瓶液体,怎么突然要拔针头呢?
而且,先生您是哪位?
护士瞥出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双手插兜嚣张转身。
同时,埋头玩手机的阮恬微怔。
这声音……
邵逸铭怎么来了?
这家伙属狗的?
闻着气味能寻来?
抬头,就见邵逸铭伸手抓住护士肩膀,拔高嗓门吼,“听不懂人话?拔掉针头,信不信投诉你过度医疗!”
护士气笑了,“你有病啊?瓶子里还有液体。”
邵逸铭揉了揉太阳穴,指着阮恬的手背,又指指护士,“我再说一遍,拔掉针头。”
阮恬眨眨眼,心中不无震惊。
邵逸铭向来喜欢端着严肃的面孔,情绪失控的和人吵架……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只是他情绪不太对劲,不宜刺激深了,赶紧帮他解围,“护士,拔掉吧。”
护士仍旧保持看制杖的表情,蹲下,摁住透明胶带,拔出针头。
针头上的液体噗嗤噗嗤往外冒。
透明胶带上晕出点点血迹。
阮恬用另一手摁着胶带,冷不防邵逸铭架起她胳膊,把她横抱起来。
“邵逸铭,你还发疯?放我下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