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医生趁此机会,到隔壁病房见邵逸铭。
两间病房完全独立,邵逸铭不清楚阮恬就诊的过程,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掂量着深浅时,杰克进来了。
杰克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密斯特邵,您妻子非常不信任您。这对你们两人而言,非常糟糕。”
十分钟后,这对夫妻心事重重地离开医院,谁都没说话,也没搭理对方。
阮恬惦记着自己爸爸和许蕾蕾的事情。
邵逸铭则想起在警厅门口,阮恬一瞬间的失态。
两人恍如没有思绪的木偶人,上车,开车,在路上徐徐前行。
不知不觉中,车子停在老城区的长河大桥下。
长河是母亲河的一条分支,河面平静,水下暗流复杂,历年来有很多想不开的男男女女跳河,救回来的很少。
当然,也很适合谋杀。
阮恬心头一激灵,战战兢兢地问身边的邵逸铭,“你什么意思?”
邵逸铭面无表情,率先下车。
为了游客安全,河岸边有一米高的防护栏,每个十米还竖立着“危险不要靠近”的警示牌。
邵逸铭单手扶着防护栏,眺望远方。
天色已经黑了,天上星星和路灯倒影在河水里,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芒。
因为有靠水财运好的老话,围绕着长河一圈,有十几栋摩天大楼。此时,大楼上亮着窗户,倒有些万家灯火的温暖感。
阮恬抻展脖子,通过挡风玻璃看外面。邵逸铭的背影被夜霾淹没了边缘,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莫名有些悲壮。
呦,这家伙……莫不是想不开要自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