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闵荷,阮恬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从她的眼神中,他居然看到了恨。
这是第二次从她身上解读出恨意。第一次,是肥仔丢了时,她拽着他衣襟,恶狠狠地说,他是个混蛋……
邵逸铭深感棘手。
明明是他要质问她,为什么背弃他们结婚时许下的誓言,结果弄得自己下不了台。
但若要给她一个完整的解释,现在又是最糟糕的时机。
失踪的肥仔,已经去世的闵荷。一个她生养的孩子,一个生养她的母亲。她失去的,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啊……
邵逸铭扪心自问,自己无法在同一时间接受两条致命的噩耗。
阮恬又怎么能接受的了?
“恬恬……”
邵逸铭捏了捏眉心,无力地闭上眼。
“天黑了,河边冷。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幽凉的风带来潮湿的水汽,夜色阴沉沉的,远处高楼的灯光遥远飘渺。
阮恬一时间恍然,她是不是做了个荒诞的梦?
梦中,她什么都没了。
只等梦醒,她照样能优哉游哉地幸福过日子。
但人哪,即便再难,也得面对现实。
阮恬塌下肩膀,无力地叹息。
这声叹息虽然轻微,却清晰地传到邵逸铭耳中。
旁边就是长河,素有自杀者天堂的长河。邵逸铭有些害怕,万一阮恬豁出去,冲到河里怎么办?
当即不再浪费时间,搂起阮恬肩膀,把她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