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洞中的人傻了。方才,明明出去是两个枪贩,现在,进来的却是两个猎人。小少爷马上叫了起来:“老哥,快救我,我是阿府小少爷,家中有钱,只要放了我,一定重金酬谢你们!”
圣桑看了他们一眼,就感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他长叹了一口气,深深地低下了头。
夏天萌托起圣桑的下巴,戏谑地问:“你们这个行动小组,怎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不是还有个大个子吗?”
“八格牙路!明知故问,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圣桑恶狠狠地骂着,想激怒他们,早求一死,免得受辱。
“我知道,那个大个人佣兵中风死了,就在上面不太远的山洞里。这个家伙那晚偷袭了警察,开车带我进山,想把我押到山洞里去,活祭那个大个子,然后,爆炸人家的武器库。”阿一龙听出了来人的口气,有些轻松地说。
“然后呢?他的两只手是怎么了?谁打的?”丁俊生问道。
“那辆汽车没有油了,他和我共戴一副手铐,想抄近路去山洞,还是想用我活祭大个子。我拼着一死拉他殉葬,俺两个坠下了山崖。不料,正巧落在这个深潭中,都捡了一条命。枪贩头目怕警察端他的武器库,从那边往这里转移武器,他们的人发现后把我们捞起来。后来,枪贩头目玩猫戏老鼠的把戏,让我杀他,我下不了手。头目又想让他杀我,他拿了刀子,反倒想劫持头目,接着双手就被打断了。”
“等等,他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丁俊生向圣桑问了一句。
圣桑怒气不息地骂道:“八格牙路,他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地。可叹我打了一辈子雁,最后却被乳燕啄瞎了眼,真是个绝妙的讽刺!”
“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谁也逃不过这个规律!”丁俊生说。
“好了,看着咱们都是佣兵的份上,请赐我一死。”圣桑哀求说。
“难道你不准备把龟山太郎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们讲讲?我们可是有兴趣听听里面的故事哩。”丁俊生笑眯眯地说。
圣桑明白了,这伙佣兵可比那帮枪贩难对付百倍。自己双手已废,完成任务已经毫无可能。苟活下去,只能自取其辱。目前,只能想个办法,临死之前,看看能不能拉个垫背的。他故意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里很乱,他们又没有给我包扎伤口。容我整理一个思路,看看从哪里给你们讲起。现在,我要求包扎伤口,你们不能虐俘吧?”
丁俊生看了看他那血迹斑斑的双手,打消了继续审问的念头。他转向阿一龙,说:“他们发电机工作时,可以向外打电话发报是吧?”
阿一龙点点头,心中疑惑:“这伙人与岛国佣兵不是一路,与警察不是一路,与枪贩也不是一路,他们的手段似乎比岛国佣兵更加高明。进来之后,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放我,到底是为什么?”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的心思变得缜密多疑起来。
丁俊生掏出一个看守的电话,首先给侯刚打了一个,问有没有什么事情。猴子说,枪贩头目给阿克迈打过催款电话,说还剩不到48小时,如果拿不到巨款,就要撕票。丁俊生在接电话的时候,不断重复里面的内容,听得一旁的小少爷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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