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谁的碗受谁管。翌日清晨,高官卡努德朗拿到了本省的《东方早报》。看了刊登在头版省报记者写的《治水如治病准将降狂龙》的报道及配发的图片,卡努德朗不由得开心的大笑起来。心中暗道:“老小子,舆论方面你也不能一手遮天吧,还是有仗义执言的记者呢。”他找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楚尹苏的手机接通,正刷牙的他一听是高官,心中诧异,连忙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说:“高官大人,早安?您老人家大清早有什么指示?”
卡努德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哪有那么多指示?昨晚就想打给你,知道你累了,怕影响你休息。怎么样,还没有吃早餐吧?那好,我的秘书马上就到你的住处了,接您一块来我这吃早餐。我还有事跟您商量。好了,一会儿见。”
楚尹苏给王珂说了一声,赶忙下楼,就见高官的专车已经来到楼下,高官秘书已经来到了楼门口。
他赶忙下楼,和秘书握手,一块上车朝省政府驶来。秘书笑道:“将军阁下,昨夜看没有看到姆班达卡市报道抗洪的电视?”
楚尹苏明白高官派秘书来接自己的意思了,说:“当时正在吃饭,就扫了那么一眼。”
旅部招待所离省政府很近,说话间车就到了小餐厅。高官拿着张报纸迎候在餐厅门口,一见楚尹苏就迎了上来,说:“老弟,晚上休息的可好?”
楚尹苏说:“高官日理万机,怎么好意思叨扰您呐?还在这里迎候,卑职怎么担待得起?罪过罪过。”
高官握住他的手,说:“昨晚就想请老弟吃个饭,那个场景怕您为难,只好今早亡羊补牢了。晚了,不知道谁又把老弟给绑架走呢。”
两个人在小餐厅落座后,高官说:“刚才,秘书捎来了今天的早报,老弟不妨看一眼。”
楚尹苏浏览了一下,说:“哎呦,这记者文笔不错,写的比较全面,也挺生动,风趣幽默,把我做心脏搭桥的比喻都写上了。只是她把重点弄错了,抗洪抢险是在省政府领导下军地双方进行的,已经好几天了。他这么一写,功劳大部分都扣到我的头上,看来是本末倒置了。”看了配发的两幅图片,一幅是他和高官交谈市长站在他旁边,一幅是刚果河的水通过泄洪沟流向伴河,照片拍的角度光线都不错。
高官笑道:“老弟,我听说那个记者拍的有您给大家讲话的特写,只是您公开要求不要报道你们,才未配发那张图片。昨晚,他们市电视台的节目想必您也看了,有什么感想?”
楚尹苏说:“抗洪抢险是大家的事,几千军民熬了好几天,还是要讴歌民众才好。”
卡努德朗听懂了楚尹苏的话中之意,低声说:“老弟,愚兄有一件事给您做个商议,您好好考虑一下,不必急着回答我。”
楚尹苏见高官郑重其事,也重视起来,说:“高官,您请讲!”
“我想向中枢推荐您出任姆班达卡市政府的市长,请考虑。”
楚尹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高官高官,这可开不得玩笑。您不知道,我就是个雇佣兵,是来应聘外籍教官的。训练局的长官见我枪法准,投弹远,手边有架直升机,方便到下面检查工作,让我当个巡逻队长,虽然是勉为其难,但还凑合。我对行政管理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撤了,您让我当省城这么大城市的行政长官,绝对不行!不过,对于您对我的错爱与器重,我还是要衷心的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