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副院长带着两位医生询问事发经过。王珂三言五语简介了一下，副院长以手加额，说：“看来不是剧毒药品，如果是常温情况下，其发作会延迟。还好，带着残液，马上就能知道样本”。

-院长说：“准将阁下，请到我的办公室等待。你在此处，目标太大。我们全力救助，应该能保住上尉性命。”

刘仝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在司令部伙房的泔水桶里抓住了下毒的小东子，司令部负责保卫的人员已经赶到，正要带走犯人。

楚尹苏说：“你把电话给他们，就说我要给他们讲话。”

电话中，传出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准将阁下，您好？一个小时前，咱们在一起吃过饭，威尔登少将的酒会上咱见过面。”

楚尹苏说：“是熟人最好，我有个新的想法，你们有没有比较隐蔽的地方，我要和你们一起审讯。其落网之事，要严格保密。”

院长插话说：“我们后面放尸体的太平间最隐秘，他要不说实话，就把他和尸体放在一起，准保问什么说什么。”

楚尹苏把医院院长的建议说了，保卫人员说：“准将阁下，他是要谋害您的凶手，我们尊重您的意见。请稍等，我们半小时之内赶到医院，向您报到。”

“让和你们在一起的刘仝长官一起过来。”楚尹苏挂完电话之后，说，“王珂，去在太平间旁安排个审讯的地方。”

院长见说，忙安排人陪同王珂前往。

副院长打来电话，说毒药已经查清楚，是一种使消化道及肠胃溃烂的剧毒药物，一般下在水、饮料或输液的溶液中。温度越高，起效越快。并且一旦进入身体，很难控制。是被世界卫生组织严厉打击的毒剂之一。不过，一般人根本弄不到手里。你们送来的对象体内没有吸入该药剂，只是口腔内皮组织与该溶液有所接触，局部神经受到麻醉而已。给其输液解毒，观察预防一下，明天即可出院。

楚尹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刘仝和两个保卫干部押着小东子来到。楚尹苏坐在太平间监控室里，看见刘仝在前，两个干部架着小东子在后。从10来具尸体旁穿行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楚尹苏说：“这个小家伙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刘仝说，厨房后面有个豁口，是炊事人员往外倒泔水的地方，外面接着两个两米来高的泔水桶。这小子平时常从这里偷偷外出。这次办了坏事，从豁口逃跑时一失足掉进泔水桶里，噗通半天爬不出来差点淹死。后被老炊事员捞出，用清水冲了半天，身上还有一股酸臭味。

楚尹苏和王珂一进太平间旁那间屋子，正在抽泣的小东子疯一样扑过来，保住楚尹苏的腿，声嘶力竭地叫喊着：“长官救我，我再也不敢给你喝苦茶了。”

“苦茶？他们说那叫苦茶吗？”楚尹苏问。

小东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他们抓了我的奶奶，说，只要我把几个小东西放在你的卧室里，等你回来，给你一杯苦茶，看你喝下去就行了，要我马上报告给他们。他说，只要你们的人一喝，就让我马上回去报告，他们就会放了我奶奶，再给我们一大笔钱。长官，饶命啊！你杀了我，就没有人管我奶奶了。”

楚尹苏说：“我不会杀你。你奶奶住的地方，你找得到吗？”

“地方经常换。不过，出了军营不太远有一个小铺，我有事就去那个地方，有个脸白白的叔叔会招呼我。找奶奶，也是那个叔叔领我去。”小东子说。

“伊迈东，你要是胡说八道，就是死罪！知道吗？”一位保卫干部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地说。

楚尹苏摆摆手，说：“小东子，那个人给你的不是苦茶，是毒药。你看，蓬皮逊叔叔喝了随即吐掉，就被药得住院了。好了，你只要能领我们找到那个小铺，找到白脸叔叔，我们就帮助你救出奶奶，并且，不让军队处罚你。可以吗？”

“长官，是真的吗？”小东子停止了哭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