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岗拍了拍车顶,说:“这样的车皮,连狮子老虎都没有办法吧!何况是狼?今天,咱们且打几只玩玩,卖给你园赚几十美元再说。”说着,把猎枪散弹枪都装好了子弹,放在副驾驶座上。从随车工具箱里摸出一个钳子,说,“你拿好这个,万一有狼爪子伸进来就敲它。”
越野车外,大大小小的聚拢了十几只野狼,盯着目标,发出低沉的示威声。狼王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鲜红的舌头,口水一滴一滴地流淌着。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猎物,似乎已经收入囊中。
侯岗把车窗打开二指宽的一个缝,将猎枪枪管伸出窗外,正要射击狼王。此刻,就见狼王将身一纵,“衚衕”一声跃上车顶。那十几只野狼有的直起身子拍打车窗,有的撕咬轮胎,撕啃车皮,还有两只窜到了引擎盖上,用白森森獠牙去啃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侯岗把副驾驶前面本来就可以推开朝外射击的玻璃悄悄移开一条缝,把猎枪管对准野狼的肚子,轻轻地点了一下扳机。“咚”的一声,子弹从野狼肚皮进去,从尾巴处钻出,炸开了碗口大的一个洞。野狼一声惨叫,滚了下去。另一只野狼兽性大发,伸过来毛茸茸的前爪,来抓猎枪枪管。侯岗又点了一下扳机,另一发子弹一下子把一只狼爪打断,又钻进其肚皮中。这一下,野狼领教了厉害,凄厉的哀嚎着,跳下车去了。
“老公,快,左边!”伏契洛娃惊恐的叫着。
侯岗一看,先前准备射击狼王打开的缝隙处,伸进一只毛茸茸的狼爪子。伏契洛娃拿着钳子,哪里敢敲。他拿起散弹枪从缝隙处往外来了个抵近射击,“噗”地一声,打出茶杯大小的一个血洞。那只狼爪子颤抖着抽了回去,在车门上划出一条血痕,倒了下去。
车顶上,传来“嘭嘭”的敲击声,“狼王”烦躁地敲打着车顶,利齿撕啃着“天窗”边缘,仿佛要把车内的猎物吞噬殆尽,才解心头之恨。
猴子做好了准备,“歘”地一下打开了天窗。“狼王”低声咆哮着,伸下青灰色的狼头,窥视车内动静。车内光线稍暗,狼眼似乎一下子不适应。就在这一瞬间,猴子的散弹枪几乎伸进了狼王的嘴里边。尚未等其反应,“嘭”地一声,散弹枪响了。顷刻间,一阵血雾弥漫了天窗内外。狼王庞大的躯体从车顶上滚落下来,死了。
这一下,真是树倒猢狲散,大小野狼见头领毙命,一窝蜂似地逃入树林。车旁,只留下3只死狼血淋淋的尸体。
侯岗下车,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把两只死狼扔进后备箱。第三只太重,便想喊伏契洛娃下来帮忙。哪知其一下车就吓得花容失色,“哇”地一声呕吐起来。猴子连忙又是找纸巾,又是给捶背,又找矿泉水让其漱口。最后,还得自己费劲巴力把狼王掕进后备箱里。
把伏契洛娃搀进车里坐好,问道:“小姐,你没有事了吧?咱们下一步该去哪儿?”
伏契洛娃缓过劲来,吼道:“你叫我什么?我叫了你半天老公,你还是叫我小姐,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叫――老――婆!”
“是,小……老婆。”猴子生生地咽下即将出唇的“姐”字,改口叫出来平生的第一句“老婆。”不料,这一下伏契洛娃恼了,抓起车座上的两个抱枕先后砸过来,哭着骂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胆敢骗我。原来,你家里有大的,我只是你的一个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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