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苏留意观察,见炼油厂除几根烟筒直刺苍穹外,其余厂房设备大都掩映在一片片树荫中。两三百米外,有座小山,山上林木参天,云蒸霞蔚。
炼油厂大门外,修筑着东西对峙的掩体。两排服装完全一致臂章番号略有差别的战士虎视眈眈,互相警戒着对方。
听到刹车声响,两个佩戴上校军衔的中年男子分别带人跑到油厂大门外,一齐向中吉普敬礼。其中一个高个子军官报告说:“报告长官,政府军第7旅20团上校团长卡里姆在此迎候长官。”另一个稍矮写的军官说:“报告长官:政府军第5旅15团上校团长巴丽木在此迎候长官。”
楚尹苏推开第一辆大卡车的驾驶室车门跳下车来,向四周打量一番,命令战士们下车警戒。此刻,巴丽木抢先一步拉开了中吉普的车门。中吉普后侧门下来两名青年军官,前侧门里,一位戴墨镜的人刚刚迈下来一条腿,另一条腿尚未下来。此时,就听得“咻”地一声响动,戴墨镜的刺客“咕咚”一声跌下车子,头部半边天灵盖被掀掉了。
在墨镜中弹的瞬间,楚尹苏的狙击枪响了,小山包树丛中红光一闪,再也没有了动静。楚尹苏把手一挥,丁俊生、邱人庆、周楠象3支利箭,向场外的小山包包抄过去。
乌达菲从后车驾驶室出来,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他怒气冲冲的走进炼油厂办公室,一左一右,分别给了跟进来的两位上校每人一个嘴巴,忿恨地骂道:“混蛋!猪猡!外战外行,内战内行。身为一团之长,不想办法巩固阵地,在这里争这一点蝇头小利。害得老子专程前来调停。如果不是尹队长提醒和保护,老子两条命也没有了。”
“对不起,长官!”两个上校一齐立正,异口同声的说。
乌达菲用手指剜着他们的脸说:“人家的侦察兵已经越过你们的防线,到后方去侦察,近日马上就要反攻。可叹你们两个毫不知情,还在这里做着着开油厂的发财梦。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政府用你们这样的草包当团长,真是误国误民哪!”
“卑职错了,请长官原谅!”两位团长羞愧难当,
乌达菲怒冲冲地坐下,对楚尹苏使了个眼色。楚尹苏知道,参谋长这是要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把路上遇刺,以及敌人派侦察兵的事情讲了讲,说,敌人退却之前之所以没有破坏炼油厂,就是打算很快反攻回来。两位团长真的应该好好检查一下防线上的漏洞,做好随时迎击敌人反攻的准备。
两位团长连连称是,想到被一个毛孩子教训,愈发觉得难堪。
说话间,丁俊生他们回来,邱人庆把一杆被击穿了瞄准镜的狙击枪送进了办公室,说,打死墨镜的刺客已经被队长还击时击毙,死尸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乌达菲阴沉着脸说:“你们恬不知耻,身为团长,竟然连300米的山上都不放警戒哨,还有脸在这争权夺利,互相攻击。看看人家尹顾问,在刺客开枪的瞬间据枪还击,将之一枪击毙。这才是真正的极品军人,枪王,世纪兵王。如果尹顾问愿意,我马上任命他为团长,取代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
两位团长的头低得更低,屁股高高撅起,脸上冷汗直流。
楚尹苏给搭了个下台阶,说:“参谋长责骂你们,是恨铁不成钢,对你们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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