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失敬失敬,将军熟读我国军史,通晓古今,知识渊博,谈吐非凡,着实令在下汗颜。”
威尔登少将也颇有感慨,说:“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找到了知音。尹队长,其实,我的担心还有许多。譬如,现在我国周边的局势不稳,有些手握军权的中高级军官对政府存有戒心,有些在过去内战时收编过来的部队军心不稳,骄兵悍将,罔顾民生,积重难返,鞭长莫及。”
楚尹苏作为外聘教官,见雇佣方局势如此敏感,也心有戚戚。但是,作为佣兵,也不好随便发言评判时事。
倒是威尔登少将醒悟过来,自嘲道:“万里觅知音,该高兴才是,说这些烦心的事干嘛。好了,上校级别以上军官有小灶,我领你过去吃饭。将来不愿意去吃时,安排勤务兵打回来即可。”
跟在威尔登局长后面,楚尹苏他们走进了高级军官餐厅。里面窗明几净,香气扑鼻。在座的,以上校军官居多。大家都在安静的吃着自助餐,品尝着红酒,除了刀叉放在盘子上的响动及空调声音外,餐厅里一片静谧。
威尔登少将拍了两下手掌,说:“大家注意一下,我介绍一位新同事。这位尹苏先生今天刚到,即将出任总参谋部训练局上校巡视总队长,大家欢迎。”
餐厅里响起一阵掌声。
楚尹苏敬了一个礼,说:“在下尹苏,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说罢,拿了个盘子就去盛食物。
“喔,我想起来了,传说有位年轻中校,在300米的距离上,10枪都从一个弹孔穿过。那人,该不会就是他吧!”一位上校八卦说。
“真的?!”许多人停止了咀嚼,象打量天外来客一样望过去。
“有人说他投弹150米,个个都能进入一个竹筐里。”那人又说。
“天哪!”饭厅里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人们象发现了一个明星。
楚尹苏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暮然,他信手飞出来一把叉子。大家一看,一只壁虎被叉子钉在3米多高的天花板上,那壁虎的尾巴还在那里痛苦的扭动着。
“啧啧!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下,我信了!”八卦上校惊叹着。
第3天和第5天,王珂、刘仝分别赶到了金沙萨。特别是刘仝,到达首都金沙萨恩吉利国际机场时是晚上,楚尹苏借了辆吉普车,带着王珂去接机。恩吉利国际机场距离首都35公里,沿途经过一片密林,还有一个贫民窟。
每年的10月直到翌年4月,是刚果(金)的雨季。在这个时间里,老天几乎每天多多少少都会下一阵雨。空气又湿又热,人象处在一个硕大无朋的桑拿房中,身上潮乎乎的,极不舒服。
楚尹苏和王珂穿了短袖裤褂军便服,在机场旅客出口不远处停下车,优哉游哉地等着刘仝。不多时,见刘仝背着个大背囊随着人流出了航站楼,手搭凉棚朝四周打量。
“刘仝,这里!”王珂举起一只手,高声招呼着。刘仝啪叽啪叽跑过来,嚯地一下给王珂来了个熊抱,“好小子,你倒先到了!喎,你不会空着手来接吧,渴死热死老刘了。”
“接着!”楚尹苏把一瓶冰镇矿泉水扔过来。刘仝一把接住,“咕嘟嘟”一口气倒完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