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开学那一天,弟弟欧阳然失踪了。一家人知道,他这是躲出去给哥哥上学创造条件去了。欧阳毅要去找弟弟,被老爹破天荒的打了一巴掌,说:“你还不知道小然是为啥躲开吗?你不去上学,要两个名额都作废吗?”
欧阳毅心里憋着一股劲,门门功课班级第一。后来,上了大学。
欧阳然则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民,在农村结婚生子,成了庄户人。
欧阳毅大学毕业时,有几个去处可以选择,他却选择了离家最近的x兵工厂做技术员。那时候,象他们这样的商品粮户口,每月定量成人只有27斤,小孩子则更少。就这,他和妻儿每月还要省出三五斤细粮。每隔半年,或者过年时,骑着自行车,跋涉300里,驮着一家人省下来的一口袋细粮,给父母和弟弟一家送回去。
回来时,弟媳一定会把生产队里分的红薯玉米南瓜给他挂满一车子。改革开放以来,他的职务高了,工资多了,就帮助弟弟翻盖了旧房子,为之盖起了两层的小洋楼,给侄子侄女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弟兄的事迹,传遍了十里八乡。
当初,山田四郎接受任务时,老板就劫持偷运问题给他做过交谈,还说,早就有绑架华夏知名军事专家的计划,在不少知名专家家周围都布有长期潜伏的眼线。
他率领一个东南亚雇佣兵四人小队,先后秘密入境,在敬州秘密聚齐。在这里,他见到了人称“蛐蛐”的医生。
“蛐蛐”说,自己在监狱里服刑期间,认识了一位曾因为盗窃服刑,而今在x兵工厂辅厂做清洁工的人。那人因为盗窃被判刑,误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对现在的政府不满,已经被发展为内线。只是那家伙穷怕了,很可能先要钱再干活。
他高兴坏了,只要是认钱不认人的主,都没什么脑子,最好收买。鉴于辅厂离组装厂太近,不敢搞出太大动静,遂决定把人撤到邻市去等。在那里,他们意外听说了欧阳毅和欧阳然的故事,山田四郎觉得应该再加一道保险,遂吩咐佣兵骨干谷彦俊岗负责跟踪监视欧阳然。必要的时候,绑架其作为要挟欧阳毅的另一道筹码。
欧阳毅会多国语言,听到劫匪们计划连连受挫,心中特别高兴。他相信,一旦特种兵介入,捉住这帮劫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一听那个小鬼头说了诓骗弟弟欧阳然的经过,他又有些哭笑不得。
欧阳然辛劳半生,终于哥哥成了国家级专家,帮着盖了楼房买了电动车,孩子们也毕业都有了工作,自己后半生苦尽甘来,吃喝不愁了。于是,添了个爱喝酒的嗜好。特别是妻子去世后,常借酒浇愁。这不,昨晚醉酒被谷彦俊岗弄到车上,醉了大半夜被人来回拉了几百里还兀自未醒。
本来,欧阳毅的一只手是和医生拷在一起。自从坐上了谷彦俊岗绕开检查站从小路接人的车,山田四郎就把他弟兄两个给拷在一起了。说,你们两个不是从小就亲嘛,现在,让你们当一个铐子上的两只蚂蚱,让你们亲个够。
其实,欧阳然是有些清醒了,只是头痛得像要裂开,嗓子烧得像要冒烟,眼皮象被人灌了铅。他隐隐约约听得哥哥在和什么人说话,只是那些人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不由得问道:“哥哥……是你吗?”手挓挲着,想去攥哥哥的手。
欧阳毅惊喜地问:“二弟,你醒了?”他捧住弟弟的手,问。
“哥,放心……我没有……醉,还能喝……半斤四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