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楚尹苏揣了武器，和方志荣向医院溜达过来。

医院也有门岗，瞧见他们过来洋洋不睬。两人从一侧的小门焊得曲里拐弯的过道里走了过去。在他们身旁，一辆汽车从外边开来，老汉在一张2指宽的白纸上写了两个字，夹在手指头肚上，司机恭恭敬敬地取了过去，规规矩矩装进了口袋里。两辆汽车先后由内而外开出，老汉笑容可掬，弯腰鞠躬，象交警一样，对第一辆车做了个请直行的手势。前车刚过，老汉两手一伸，眼皮一沓，脸皮一耷拉，从后车司机手里接过一张2指宽的纸条：“6元。”＂不是5元吗，咋成6元了？”老头手一伸：“7元。”“好好好，请笑纳。”司机递上5元人民币，外加一盒香烟。老汉立刻放行。

方志荣笑道：“这就是权利的灵活运用，达到自身经济利益最大化，他怎么放过了前面那辆车？”

“那辆车，不是院长就是主任，他敢收么？”

一进医院，迎门是综合门诊楼，高大巍峨，来来往往的人也最多。第二栋是妇婴计生楼，人员较少。两个人来到最后边靠近围墙的骨科楼。见1楼是挂号缴费取药的地方，有稀稀落落的人来往走动。2楼是检测室诊断室，有一些门口牌子上亮着红色绿色的指示灯与医生姓名，3楼以上是住院部。一上3楼，迎面是护士站，一台大电脑后，埋着两个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部港台电视剧的脑袋。看了一下指示牌，两人朝前走了两个房间，从半开半关的门缝中，看见个年轻人躺在长沙发上睡得正香。而这间病房的信息栏，是唯一没有住院患者信息的地方。下午，整个楼道里几乎看不见人影，静悄悄的。往前走不太远，便是电梯间。楚尹苏一按电梯按钮，两个人走了进去。看来，所有医院的电梯都是一样，宽敞得能放下两张活动病床。楚尹苏瞅了一下，在电梯上方角落里，有个摄像头，也不知道医院组织没有组织过卫生检查，反正摄像头上蒙着一层污垢，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坐了一层，在2楼下了电梯，瞅瞅牌子，在主任值班室门口站定，“笃笃笃”敲响了房门。得到允许后，两人推门进去。

一位中年男子放下茶杯，问：“你们找谁？”

楚尹苏掏出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说：“对不起，主任，我们有几句话问您，耽误几分钟可以吗？”

“当然，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茶去。”

楚尹苏往下压了一下手势，笑道：“别客气，三言两语的事。我问一下。楼上309两个岛国病号病情如何？他们，能走动吗？”

主任斟酌了一下，说：“那个脸部和手腕受伤的，随时可以出院。另一个最近恢复也不错。肋骨的伤就那样，慢慢调养即可。”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他现在住不住院无所谓，只要静养就成。”楚尹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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