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城市的每一所大医院旁边，住宿餐饮零售业都会较快发展。不少病人到医院就诊住院，往往有超过患者数倍的人来陪护探望。这些人的食宿用度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近年来，有病人家属感叹，东打工，西打工，工钱早晚给医生。许多人，平时检查说没钱，病到临头有万千。有些人，平时买东西讨价还价，到医院，哪敢給医生讨价还价。人们到医院探望病人，临时都要买些礼物。不少摊主店主天长日久也就掌握了医院许多信息。有时医生还把家中太多的礼品处理给摊主。譬如，一件200元的礼物，医生丢给摊主最多要100元，比其进价还便宜。一来二去，许多摊主店主就给医生熟悉起来，有时介绍个病号，帮助挂个专家号。反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医院就吃医院。

燕伯来到云昆市，打听到国安厅监视治疗的嫌疑人一般都在市第二人民医院。但是，吃不准男性生殖器被打掉会去那个科室。他递给医院旁边摊主一只香烟，用人家的打火机点了火，就问：“老板，问一下，这个医院有没有接那个东东的技术？”摊主笑了：“你老兄偷香窃玉被发现，给割了么？”燕伯笑着说，咱这个岁数哪有那个心情，是年轻人。摊主神秘地说，不清楚效果如何。听说外科住院部3楼有个大学生的东东被子弹打掉了，还是个犯罪嫌疑人，不知道将来会怎么处理。燕伯听了消息，买了些礼品，朝外科住院部3楼走去。见别的房间门口都有病人信息，唯独311房间信息栏是空白。踅摸了几次，碰巧有个女护工从里面出来，他就悄悄跟了过去。

女护工把护理服放入护士站一个橱柜里，旁边有人打招呼：“窦姨，下班了。”

被称为窦姨的护工笑着说，无所谓下班，回家给孙女做饭去，下午再回来。

窦姨出了住院部，从一个小门进了一个大型超市，在里面买了两三样蔬菜，就向医院后面的家属楼走去。燕伯提着那兜礼品，不远不近地跟着。走到一个单元前，其按了电梯。等其走后，他走到跟前，看见电梯停在三楼。燕伯快步出来，走到远处观看。只见3楼向阳的一个窗户上，映出了窦姨的身影。他又绕到楼房背影的一面，在3楼的一个单元操作间窗户上，影影绰绰依稀可见窦姨在忙活。

回到向阳一侧盯住进口，他掏出香烟，慢慢抽了起来。12点稍多一点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背着个花书包，蹦蹦跳跳地进了那个单元门洞。他随着进去看了一下，电梯停在3楼。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小女孩是窦姨的孙女。而窦姨，则是赵金龙的护工。瞬间，一个罪恶的计划在心里形成。

燕伯问了一下，找到了附近一个街心公园。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公园里空无一人。他坐在一个连椅上，拨通了赵老爷子的电话。赵有馨一看号码，马上接了起来：“说吧，我这没有其他人。”

燕伯左右瞅瞅，说：“老爷，老五家只剩夫人自己，被人监视。我现在已到省城二院，并且了找到小少爷被监管治疗的房间，跟踪了一位60来岁的女护工，其有个七八岁的小孙女在医院外边上学。我感觉在他们眼中，这祖孙俩的命应该超过小少爷。因此，如果赌一把，应该能救出小少爷。只是这里离边境线几百里，不好出去。”

赵有馨沉吟了一下，说：“我马上派蝙蝠夫妇过去协助，五天内摸清小丫头学校地址及上下学规律，要盯住小少爷不被转移。我让人在米国问过，只要半月内在那里的血管及神经没有萎缩及阻断前移植东东，成功的希望很大。燕伯，我决定赌一把。这几天，我尽量安排他们离境。不过，可能就苦了老五夫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