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菱花:“快出门去大门处,防止被打昏的人醒来,不行就给他一枪。”
此时,送话器中传来晁大海的声音:“消灭一个佣兵狙击手,车已经冲向下一个地点。”
原来,赵有馨让人设计了联动装置,家中警报一响,他的手机也同时振铃。今天参加拍卖会,应主持人要求,把铃声调成了振动。但是,手机轻轻一震动,他就感觉到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文质彬彬,什么风度,什么宁湿衣不乱步。声嘶力竭地命令保镖拉响汽笛,向回飞驰。保镖车技不错,车辆绕着s弯飞速向前。经过第二个狙击点时,车顶中了一枪,子弹钻进车里,把姘妇大腿打伤,疼得她鬼哭狼嚎,一路哭叫。
在车子从海员大道拐向巷口的一瞬间,邓铁成不慌不忙开了一枪,子弹穿过前挡风玻璃,射入驾驶车辆的保镖胸膛,车子一个斜转,“咚”地一声撞上了墙,憋熄了火。所幸车门尚能打开,另一个保镖跳下车来,把车后门拉开,掩护着赵有馨夫妇下了车。三个人躲在撞墙车辆形成的三角内,龟缩成一团。保镖从腰中拔出手枪,刚要举枪还击,被狙击枪一枪打中右臂,手枪“呼”的一声飞出手去。
城市中的枪战早就惊动了警察,一开始,警署以为劫匪要趁乱抢劫拍卖标的物。大批警察赶到技艺厅,把标的物严密保护了起来。后来见枪声在海员大道,就分出部分警力,向响枪处包围过来。
王前据枪守在窗前,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心中着急,但又不敢催促。暮然,想起一事,掏出口袋里赵有馨的照片,递给丁俊生,说,试试这个老家伙的身份证号码。他觉得,老家伙已经70几岁,必定会用一个自己熟悉别人不注意的号码做密码。丁俊生按照密码拨动,忽然“啪嗒”一声,保险柜被弹开,一柜子黄金美钞露出来。最上层有一本字帖,外包装纸上写有《御书叟翁歌》几个梅花篆字。王前一把将字帖抓在手里,掖入怀中。信手拽下窗帘扔给丁俊生,示意将贵重东西扫荡一空,自己则下达了全体撤退命令。
警察们找到赵有馨的时候,赵有馨让警察救护姘妇和保镖,自己则拿着保镖的手枪,拼命跑向家中。刚进大门,就被什么绊倒了。哆哆嗦嗦一摸,是个昏死过去的人。再向里走,见正房灯光尚明。在正房门口打开了院子里的灯,见一个黑人和自己的一个保镖死在院子里。正房内,保险箱大开,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女儿昏死在电脑桌上,电脑里,男女动作片仍在播映。他骂了一句,关掉了电脑,把女儿用冷水泼醒,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懵懵懂懂的说,当时先听得大门响动,房中的保镖出去察看是怎么回事。随之,就有穿夜行衣的人跑进房中。仿佛是一只大手挥来,接着,自己就昏迷了。
赵有馨一听,眼发黑,头发蒙,眼睛里飞出串串金星。上一次,他带人去救老五媳妇,人没救出,反而折埙了两个保镖。事情尚未处理,如今的保镖又两死两伤,光抚恤费就是一大笔。何况,一大保险箱财帛不翼而飞。更有价值数十亿日元的《御书叟翁歌》也不见了。一时间,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前让东山给领事馆三秘打了电话,不多时,三秘开车来到。王前把《御书叟翁歌》字帖交给三秘带走,让丁俊生把那一兜黄金交给东山,美钞则给了邓队。然后让大家回去休息。如警察盘问,就互相证明在技艺厅外人群里等待即可。风头过后,邓队带队回国。诸人用过的东西,交给东山迅速处理。
翌日,九州新闻以《欧洲佣兵抢富商拍卖会惨淡收场》报道了这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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