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八道,他才几岁,那丫头大他三五岁也不止,根本不可能。”赵金龙可不愿意孙晓敏有对象。
龚雪冷笑道:“如今时兴姐弟恋。不见许多明星,都包养小白脸。就是外国,比如一些政要,媳妇比其大的不乏其人。”讲到此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边孟一中,她曾经被称为校花。那是因为她在学生中年龄较大。当楚尹苏之流小毛孩还人事不懂时,龚雪就贪图赵金龙家的权势,与之暗度陈仓了。这次高考,龚雪成绩还算上等,报考了燕京外国语学院。按她的想法,学好几门外语,若能侥幸钓得一个外国金龟婿,移民国外最好。不然找个洋女婿,也能改变家族命运。恰巧,老相好赵金龙也扩招进了燕京外院。于是,两人继续来往。她知道赵金龙是花花公子,尤其一进外院,莺莺燕燕,中外美女都有,不可能跟她长久。但是,抱着你玩我我也玩你的想法,能维持一时是一时。好在赵金龙出手大方,给的零花钱足够她的学费。
赵金龙一到燕京,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处住宅。除了节假日或老家召唤,他最烦回去听爷爷唠叨,看伯父伯母们的冷脸。
他让龚雪放了一盆澡水,两人洗着鸳鸯浴,胡闹了一番。回到卧室,见手机上有老爸好几个未接电话,回拨过去,说:“刚才洗澡没有听见,老爸,什么指示?”这一拨电话,右手钻心的庝,不由得想起与楚尹苏那铁钳似地大手相握的情形,恨得牙根几乎都咬碎了。
赵信“哼”了一声,说:“明天上午,你爷爷让你回家吃饭。”
“老爸,明天我约了同学聚餐。不去可以吗?”
“不来,往后谁也不会供你一分钱!”说罢,电话挂了。
拿着电话,赵金龙有些无可奈何。他的老爷爷是开国少将,去世已经20多年,听爸爸说,老爷爷是听了重孙子出世的消息含笑去世的。爷爷赵有馨是单根独苗,但下边却人丁兴旺,奶奶一连生了5个儿子,依次取名仁、义、礼、智、信。正当大家都认为5个儿子会广泛开花散叶的时候,前边4个儿媳却都生了一个姑娘。那时候国家提倡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只能生育一胎,四个儿子是国家干部或国企领导,下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又不敢搞假离婚娶偏房生二胎,只好作罢。还好老五媳妇争气,生个儿子,取名金龙。于是乎,传宗接代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前边4个伯伯或在燕京工作或离燕京较近,偏偏老五一直呆在南疆,担任一个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听说近日在活动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不管父亲官职大小,在赵金龙印象中,家中永远有花不完的钱。
磨磨蹭蹭,直到上午11点20分,赵金龙才开着他那辆保时捷闯进了赵家老宅。头发花白的燕伯替他拉开车门,说:“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请跟我来。”穿过两道院落,来到后面一座不知有多少年的两层旧楼前,燕伯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他送上了二楼。推开雕花的厚重木门,一股辛辣的烟气铺面而来。赵金龙眨巴眨巴眼睛,才看见坐着红木太师椅,手捧一个水烟袋的老人,规规矩矩鞠了一躬:“爷爷好?”
赵有馨抬了一下有些浮肿的眼皮,双目精光一闪而逝:“坐。”
赵金龙向一旁走去,这才看见赵信,忙问:“爸,你也在?”
赵有馨冷不丁问了一句:“龙儿,说说,现在有几个女朋友。”
赵金龙打了个机灵,思忖了一下,强作镇静:“爷爷,没有。”
“有也好,没也罢,我也不去查证你的话真假。男孩子嘛,有几个红颜知己也不为过。但是,千万当不得真。象我们这样的家庭,选几个媳妇应该不难。难的是通过婚姻,扩大我们的实力。在当今社会,联姻是最可靠的同盟方式。你是咱家的独子,担子很重的。”
“知道了。”赵金龙低声说。
“你选媳妇,在国内,应该是名门望族,至少是省军级以上或世界500强企业老总的名媛,或者是国外大财团仰或政府政要的公主。一般的人家,不可动真情,更不能惹出麻烦!知道么?”
“知道了。”赵金龙又说。
“外国语学院人文荟萃,美女如云,你不会没有目标吧?”
赵金龙鼓起勇气说:“我开始学习不太好,与一些外国女生交往不太多。国内符合条件的有几个,只是她们不一定喜欢我……”
“这么没有自信?说说,谁家女儿这么高傲!”
“她姥爷是开国将军,大舅是高官,二舅是副部级,老爸是军级,妈妈是知名企业董事长。这女孩比我小两岁,我们是同班。”
赵金龙干脆把孙晓敏的家庭点了出来。
赵有馨想了一下:“你说的不会是老楚家的外孙女吧?”
“爷爷,你真神!”
“那是燕京四大家之一,比咱门槛高。”赵有馨嘬了下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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