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奇耻大辱，堂堂的中将司令秘书，竟然是外国间谍。我堂堂华夏的脸，都被丢尽了！”军委杨上将把办公桌擂得山响，茶杯摔了一个又一个。秘书警卫们躲在旁边的房中，谁也不敢去打搅规劝。一个个屏息静气，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中将司令钟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一整天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本来，元旦约了几个老战友去南海看一位在那里休养的老首长。清晨车子刚到机场，军委办公厅主任就打来电话，说首长有令，让他停止外出及一切公务活动，呆在办公室，随时等候召见。他不知是何事，令司机驱车返回。这才想起，自己给秘书小丁放假了。他掕起电话，话筒里传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声音。一连数次，均是如此。再问办公厅，说丁秘书没有报备具体去向。

“不正常啊，秘书24小时不关机是规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实在不敢想下去。隐隐约约，他感到左右两边的办公室似乎都有人来。可是，没有人向他报告，他也没有问。官场的规矩他懂，当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成为摆设的时候，他的下场就岌岌可危了。左右办公室的人会是谁呢？今天是礼拜天，也没有安排战备值班。莫非是上级派人来监视自己的？投身军旅40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这么苦闷孤立与彷徨。

其实，军委是在争取缓冲时间，力争取得审讯突破。

凌晨，当丁如海被带到审讯室时，他才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被固定在铁座椅上的双手，又看看坐在面前佩戴国安标志的审讯人员，色厉内荏地叫了起来：“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我是国家安全部侦查局副局长欧阳正亮，这是证件。丁如海，把你参与国际间谍案的始末，从实招来。”

“我是少校军官，司令秘书。你们胆敢随便抓我，小心你们的前程！”他气势汹汹地说。

夏侯正亮说：“现在是给你一个从宽的机会。如果想负隅顽抗，只会罪上加罪。”

“我没罪！”

“你没罪？你被间谍机关的美人计拉下水，多次出卖我军高级将领才能阅读的文件，接受特务机关巨额报酬。私自携带配枪，供间谍分子绑架劫持医疗专家使用，这也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所为？”

“丁如海，你是农村家庭出身的苦孩子，读军校，进机关，本来有大好前途。可你放松思想改造，迷恋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利用职务之便，倒卖情报，叛党叛军，还想抵赖吗？”

“……”

夏侯正亮说：“自己主动坦白与他人揭发，军事法庭量刑时是有区别的。如果揭发同伙，还可以立功。何去何从，你想清楚。”

丁如海泄气了，心说，完了，名誉、前途、家庭、存款，全他妈的完了。他望着审讯人员说：“我要考虑一下，给我几张纸，想好我会写出来。”

夏侯正亮让人给他拿来几张纸，一支笔，便向另外的审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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