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得知消息的顾然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可司南神情认真极了,怎会是在跟她开玩笑。
“当真是姬飞扬?”
她喃喃低语道,“原来又是他这个没死的人在跟我作对!”
她陡然生出一股戾气和怒火来,“那晚就该杀了他,你真不应该拦我!他现在弄这么一出,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不知道姬飞扬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没有告诉姬凡,如今她远离京城,那边若是有情况她也无可奈何,只希望京城里的人不要因为太恨她而那么容易被蛊惑。
司南同样有着担心,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先下手为强,要不我这就去找机会杀了他?也省的他再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顾然眼眸微抬,道,“你知道他藏在哪儿吗?想杀他?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一而再在我手上吃亏,要是没有准备他敢搞这么多的事情嘛?”
“司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可也不能自露马脚,如今他躲在暗处,就是为了逮住机会好对付我。”
顾然一扫方才的惊诧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她沉着脸,将可能出现的情况在心里想了一遍,最终她还是决定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
接下来几天一切如常,郭正只知道她有派人送东西给那些村民,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敢多想。
元子珩听完乔石的汇报并未及时去见顾然,一直等到了用餐的时候他才看似随意的问她,“听说你让人送了不少东西给那些来告状的人,阿然,你可是同情他们?”
“同情?”
顾然一挑眉,笑道,“怎么?是觉得我做好事很难让人相信吗?”
元子珩看着她,浓墨般的眼眸下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沁凉清明的眸子看的顾然直低下头。
她不吭声,他也没再追问,他们之间好像达到了某种默契,有些话有些事,说不说下去都由她来决定,而他绝不逼问。
可信任这种东西太过于奢侈,顾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这种状态还能持续多久,元子珩又能给予她多少的包容。
“阿然,”他轻唤她的名字,落在她头顶的眼神满是爱怜和无奈。
“你最近可有什么事吗?”
他终是心里有着疑惑,他关心她,也想让她试着来依靠自己。
顾然心里明白他这话想问什么,嘴里的食物细嚼慢咽多吃了几口,然后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什么事啊,我没事啊。”
“……”
面对他的注视,顾然就算掩饰的最好也不免心虚,咽了咽口水,她又道,“我真没什么事,就是可能要来一个老朋友,他挺想我的,我也有点儿想他,仅此而已。”
“他是谁?”
元子珩继续追问,据他所知,顾然的朋友屈指可数,难道是远在邑城养伤的那位?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