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关键证据,顾然带着人忙不迭的赶过去,半途遇到了宝沅,这家伙满脸疲惫和自责甚至都不敢正眼看顾然一下。
一听到可能找到了顾瑶瑶,他激动地脚下不稳,顾然这时也才知道他对她竟早已情愫暗生。
“别担心,”她安慰他道,“瑶瑶一定没事的,我们这就去接她回家。”
“都是我不好。”
宝沅自责不已,“要不是我把她支走害她落单,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她要是真有什么意外,顾然,我不能原谅自己,更没脸见你,也没脸去见顾家的其他人。”
“说这些干什么?说起来要不是我动手打人他们也不会盯上瑶瑶,我岂不是也是罪人一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找到了王奇的住处,破败不堪的小院,内堂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叫了几声都不见王奇答应,韩景辉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让其四处搜查,谁知人刚跑进内屋就又慌忙跑了出来。
只见他一脸惊慌,说道,“回大人,里面有个死人。”
“啊?”
韩景辉不由得看了眼顾然,宝沅脚下飞快的先跑了进去,顾然紧随其后,待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个男人时她才大喘了口气。
“我还以为……”
宝沅眼睛湿润,顾然拍拍他的肩头安抚他,等到韩景辉勘查完情况拿着一张同勒索信上面字迹一样的纸方才确定死了的就是王奇本人。
“屋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值钱的东西全不见了。”
韩景辉来到床边,王奇脸色绛紫成猪肝色,浑身酒气,床上有挣扎过的痕迹,在加上随意被丢开的被子,无一不说明是有人进来谋财害命。
可他不是很穷吗?哪有什么钱值得去杀人抢劫的?
韩景辉泛了疑,顾然也是神色凝重的很,眼睛却盯着桌子上一坛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好酒,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一环接一环,可这里又没有顾瑶瑶半点儿踪迹,她到底会被藏到哪里去呢?
“这酒是春雨楼里的,像他这么穷哪里有钱去买呢?”
顾然斟酌着,“除非他突然有了笔横财供他吃喝,可他能从哪弄到钱呢??”
将案情一番疏理之后顾然还是决定从失窃的钱财上入手,首先他们可以确定写信的人就是王奇不错,那他为何这么做呢?
“除非这信是有人要他写的,以此给了他不少的酬劳,而他被杀,会是杀人灭口吗?”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满腹心事带着人往回走,刚出门巷子里就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不时有人往里张望着,还有人低声同身边的人嘟囔着什么。
顾然脚下放缓,说话那人脸上堆着笑唤住了她。
“大人,敢问大人可是有人谋财害命吗?”
“嗯?”
顾然挑眉看过去,却是一个老妇带着几分好奇和担忧的同她讲话。
“怎么这么说?”
“大人有所不知啊,前几天我就发现我们这里有人鬼鬼祟祟的,有次还被我撞见那人从我邻居家跑出来,不过当时也没丢什么物件,可这一次却是出了人命啊!”
“我们都知道王奇突然有了钱,昨晚回来还分给我们一坛子好酒呢,我们都没舍得喝。”
“他说他遇上了贵人,发达了,谁想到今个儿人就死了啊,也许是有人知道了他有钱,就想来偷啊,啧啧,可怜王奇命短。”
“所以说人有钱了一定不能往外露啊,鬼知道会被谁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