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眼看着姬凡努力克制的怒火，顾然笑的无比灿烂。

“我是真的好心来看望你的，毕竟现在的你无儿无女，连妻子也没了，孤寡老头一个，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劲儿？我是怕你想不开所以来探望你，让你看看我过得有多好，这样兴许还能激发一下你的斗志，以免你就此颓废下去！”

“顾然！”

姬凡怒极，“你是来下战书的？！”

感受到他每根头发丝都气的飞起，顾然笑的更加欢乐。

“咱们还用得着下战书？难道现在你还以为我们能成为自己人？大将军，你可别傻了，你想弄死我，我想杀了你这才是真的！”

姬凡迟迟没有吭声，看着顾然的得意和不屑他的怒火快要压不住，可还有一丝理智让他此刻还能沉得住气，他不是没有调察过她，可她的背景着实干净，而她的坏名声也是随着她在京城的崛起才开始有的。

“顾然，我实在想不通你对我哪来那么大的敌意，非要你死我活才可以。”

“是大皇子吗？你选择帮他，可他容不下我。”

姬凡眼中闪着狠色，顾然看着他的自作聪明微微一笑，她没说话，可心里却在说早晚有一天会让他知道，他杀的那些冤魂，个个都要来索命！

姬凡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是默认，唇边一抹冷色不禁自嘲道，“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答应你娶我的女儿，有了这层联姻，也许你我今日的立场会有所不同也说不定。”

顾然眨眨眼，明知故问，“你说的哪个女儿啊？”

姬凡冷脸，没好气道，“自然是我的嫡女！”

“哦！”

顾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直点头，还怕他的怒火不够似的点火道，“就是那个跟六皇子府里的舞姬长的一样的大小姐啊，害，她可是满心都是六皇子呢，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啧啧，谁知会……哎……”

她幽幽长叹出声，可故意挑衅的模样让姬凡心口几次匍匐不定，连带着已经不疼的伤口都又开始隐隐作痛。

顾然尤觉得不够，继续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想娶她吧，我早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故意这么说，即便她日后真嫁给我又如何？独守空房是一定的，说不定我立马还会休了她，就那样一个不守妇道的人还想做我的正妻？我呸！脸大！”

话音未落，一本书凌空砸向她，顾然身子一躲，受惊似的捂着心口。

“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动什么手嘛。”

“你给我滚！”

姬凡怒不可遏，起身就来拔一旁放着的宝剑，利刃出鞘，刀锋对准了顾然。

“你今天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是你的目的？他们何其无辜？朝堂上的事，他们能懂多少！”

“呵呵。”

顾然止不住的笑意，“我的目的是杀你啊，他们可都是因为你才死的！他们无辜？比他们还无辜的人你不一样没有放过！”

“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气你的，谁让我最近心情不好呢，我一不好就会想到你，你看，你对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出气筒！”

“你！”

姬凡咬碎了呀，脑中快速过滤着她方才的话，有一丝诧异和疑虑在眼底浮现。

他道，“顾然，你跟我可是有私仇？你那么想我死，是因为我曾经也杀了你的至亲至爱吗？可你们顾家的人明明都活的好好的！”

顾然不语，眼神倏变，可也只有一瞬她便哈哈大笑，似乎是他的话过于可笑些。

这下姬凡更加迷惑了，可顾然并不打算为他释疑，大摇大摆便又晃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