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顾然不觉好笑的看着原地打转的人，“你说的他是谁？”

韩景辉欲言又止，然后走到顾然身边神神秘秘的小声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姬凡啊！”

“啊？”

顾然纳闷他怎么会想到姬凡来，跟他有毛干系啊，不过又一想，这事多少还是跟他沾着点儿关系的。

元子珩听到了，神情冷厉许多，可还是摇头否认，“不会是他。”

“我也觉得不是他。”

这下轮到韩景辉奇怪了，他看着顾然还想把手伸到她的头上来摸。

“顾然你没发烧吧，你居然也觉得不是他？那你说，除了他还有谁有可能？”

“他为了掩盖自己女儿没死的事实，所以才弄出什么鬼神的东西来吓唬众人，他是什么人，战场上杀人无数视人命如草芥呀，故弄玄虚就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行我要找他好好问一番，就是闹到了皇上面前我也不怕！”

顾然并未阻拦他试图找上门理论的想法，可还是好笑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

韩景辉愣住，顾然替他把话说下去，“然后就会不了了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这些事呢？没有，就算有，你还真打算将他拿了问罪？你杀的了他吗？”

“我……”

这倒是问住了他，韩景辉无语，可一想到那些惨死的人他又不甘心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所以查来查去到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了吗？你让我怎么去跟那些死去的人交代，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我这个人人口中的父母官又有什么用！”

“急什么？”

顾然不禁冷笑，“你有比我还想他死的吗？”

“……”

元子珩看向她，“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她自是有法子的，可得先确定了是她才行。

“你们放心好了，再给我点儿时间，到时候咱们来个请君入瓮！”

韩景辉是相信她的，正如她自己说的，没人比她更想杀姬凡，若此是真是姬凡做的，她一定会将此事闹大闹的谁也盖不住，闹的姬凡没有宁静日子过。

入夜，顾然和司南各自换上了夜行衣，司南眸子带着担忧，想了想还是想要劝住她。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就算被发现了只要看不到我的脸他们就不会怀疑是你的。”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两人打配合也更容易跑。”

拗不过她，两人趁着夜色朝六皇子府邸奔去，这里一如往常，顾然按着记忆里的方向和司南很快就摸到了后院女眷住的地方。

姬雅晴身份特殊，断不会跟一般的舞姬住在一起，两人兵分两路，司南去探寻府中情况，顾然在内院找着姬雅晴的房间。

走廊拐角，两道人影吸引了顾然的注意，她攀上房梁细细聆听，其中一人正不满拦着她去路的人，想要越过她可几次都没能成功，刚要开口大骂跟前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

挨了揍的人想要还手，熟料跟前人动作更快，接着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贱婢，凭你也敢放肆，六皇子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跑来跟我抢！”

是姬雅晴！

顾然听出了她的声音，地上的人并不害怕她，不屑地扬起脸怒视着她。

“你的？你说是就是了？你知道六皇子这几日夜夜召见我嘛，你不过就是长的比我好看而已，那又有什么用，六皇子早晚都会厌弃你的，而我很快就会成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