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子敖冲听了相虞这番看似安慰、却实为贬低的话语,气得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明白你了意思了,你是说我现在还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说着,敖冲便一拳砸向酒坛。陶制的酒坛应声破碎,酒水四下飞溅,可飞溅的酒水尚未洒出三尺,就被龙太子敖冲拳头上所散发的刚猛拳劲给蒸发带进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一个靠趋炎附势,欺上瞒下往上爬的小丑,居然敢瞧不起本太子!”
“我可没这个意思,太子殿下你多虑了。”相虞说。
敖冲将一张表情扭曲的脸凑近了相虞,咬牙切齿的说:“不要狡辩,我知道你这小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我一定会揭露你这个卑鄙小人的无耻嘴脸的,你等着瞧。”
相虞把身体往后靠了靠,与敖冲那张唾液乱飞的大口拉开了距离,又轻轻掸了掸溅在袖口上的几滴酒水:“你请便。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龙太子敖冲撑起了身体,气咻咻的反身朝殿门走去:“父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相虞她妈就是个小人。”
龙王敖丰凝望着敖冲渐行渐远的身影,表情一片蓦然。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散发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等到龙太子敖冲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龙王陶峰才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句:“别管那逆子,一切照旧吧。”
言罢,动人的歌声就再次响起,满地的杯盘碎片也被扫去,砸毁的桌椅也被换掉,龙宫中重新复归了之前的歌舞升平。
苍茫的大地上,磲婴骑着一头黑色的骏马急驰,身后卷起了一道灰黄色的尘土。而在他的身旁,血娃却抱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宛若闲庭信步一般在一旁追赶,竟丝毫也不比磲婴胯下的骏马慢上半分。
“喂,小婴子,我们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小爷我无聊死啦。”血娃大声的冲磲婴抱怨道。
“找到为止。”磲婴的回答异同他脸上的表情,简单中充满了执拗的力量。
“哇靠,我们都找了三个多月了,在找下去,小爷我就要无聊死了。你看看,这都是啥破地方,连根草都没有,怎么比得上天天有小娘子唱小曲儿的南海龙宫啊。”
磲婴听着血娃的抱怨,目光眺望着天边一抹明媚的云彩,而眼中却飘过了一片灰暗的神色,心中蓦地想:“是啊,离开南海龙宫也有三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