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木转身看向朱棣,声音嘶哑道:“皇上,你这是何意?”
“朕平生最恨忤逆朕之人。所以今天不是磲婴死,就是你们死。”朱棣将双手交叉而握,漠然的脸上毫无慈悲。
霎时间,整座大殿死寂的不闻任何声响,宛若集体失聪一样的宁静。在这令人心慌的宁静中,时间以极为缓慢的步调蹒跚前行。
终于不知在过了多久后,刘方木才打破了这无边的沉默:“皇上,恕臣等无法从命。”
朱棣似乎对此答案早有预料,脸上那片荒芜的空城未有丝毫改变。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对司徒腾说了一句:“动手吧。”
得到决杀令的司徒腾,表情一如此前那般平静的无有波澜,仿佛只是将要去给盆栽除草般的安然。他恭敬有加的再次对朱棣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又对刘方木说了一声得罪。礼罢之后,横抱于他胸前的血色长枪就快如闪电的动了起来,空中荡漾起一片如水的白光,席卷向了阻挡在他身前的几名羽林前卫。
这几名羽林前卫目睹此景,自知无法硬敌,便想要闪身躲开,但身体还尚未作出半分动作,脖颈的皮肤上就多出了一条细如红线的血痕。随即血痕迅速扩大,皮肉朝两侧翻卷而起,持续深化的裂口阻断了奔涌于气管内的呼喊。最后,他们的头颅总算轻盈的飘离开了躯体,在空中不停的喷血旋转。砰砰两声闷响中,爆成了两团红白相间的血肉。
就当他们的无头躯体砸向大地的一刻,聚拢于店门前的众前卫便在愤怒与惊恐中反应了过来,纷纷发出了大声的怒吼,想要上前围攻司徒腾。可接下来,带来死亡的长枪却以更加狂暴的来势,调转枪头,卷起更加璀璨的金色枪芒,扫向了这批欲图反抗的羽林前卫。
刘方木见司徒腾果真是杀意果决,竟要将自己的属下尽数杀死。尽管钟君之心阻挠这他的脚步,但维护属下之情更是不可遏制的从四肢内喷涌而出,故此他就要迈开步伐,冲上前去阻拦司徒腾的毒手。。
可是枪芒的来势极快,刘方木的脚步刚刚跨出,枪芒便划破长空,接连刺穿了众前卫的心窝。随后蕴含了奇异力量的枪芒又在体腔内产生爆炸。顿时间,大殿外外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天空也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刘方木的胸膛里冲出了一声暴怒的大吼,这吼声仿佛一把大刀,剖开了他的胸膛,冲向了血雨漫天的天空。
而矗立于血雨之下的司徒腾,脸上却是绽放出了一个大功告成后的灿烂微笑。坠落的血雨来到他的周身两尺内,就被无形的气劲所弹开,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无有丝毫血点。
紧接着,司徒腾继续轮转起手中长枪,就要刺向浴血而出的刘方木。可就在这时,朱棣威严的声音恰好插入了两人之间,阻断了新一厂的搏杀。
“好了,停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