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磲婴转身望向神色不安的风舆。
“月隐今晚估计会有危险?”
霎时间,血液井喷似的冲入磲婴的脑袋,让他的脸呈现出深邃的酡红。他一把抓住风舆的双肩,猛力摇晃了起来,口里不住地质问事情的根由。
被磲婴来回摇晃着的风舆,眼见磲婴失控的模样,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好半晌后,她才一狠心,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磲婴听罢,手中的动作便骤然停止,随即便软塌塌的垂落而下,像是两条耗空动力的发条。他目光无神的望着风舆,声音带有一种空洞的回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死。”风舆不敢与磲婴对视,缓缓地低下了头。
“可是你会害死月隐的!”磲婴的胸膛中猛然冲出了一声嘶吼,在房间中轰鸣炸响。
风舆显然被吓了一跳,身体过电似的抖了抖,抬起头无助的望着磲婴,嘴唇颤动着却未发一语。
磲婴见此,心中也蓦然升起了些许愧疚与无奈。于是他身体颓然的靠在墙上,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算了,不能全怪你。月隐现在在哪儿?”
月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因此就在这一瞬间,磲婴的脸上出现了深深的绝望。但下一刻,他眼中却又闪烁起了坚毅的寒芒,心中也做出了决定。
接着,磲婴便二话不说的转身推开了门,朝院门处冲去,随即又飞起一脚,粗暴的踹开了厚重的院门。院门倾倒的巨大声响,惊动了附近的侍卫,他们立即便犹如汹涌的鼠群一般,冲到了磲婴的身前,将他
团团包围了起来。
风舆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跟着磲婴来到了院外,大声的喊道:“磲婴,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救月隐。”磲婴紧握着双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似的,透着一股凶狠的意味。
这时,为首的一名侍卫长,手里握着单刀,站在包围圈外,怒声向磲婴呼喝了起来:“磲婴,你想要造反不成?”
磲婴顺着声音的方位,望向了侍卫长的脸。他那双目充血的凶暴目光,让对方不禁感到阵阵心寒,仿佛此刻正面对着一头失控的凶兽。
“月隐在哪里?我要找她。”磲婴声音低缓的说。
侍卫长听闻磲婴直呼朱棣最宠爱的黄飞知名,并口口声声的宣称要去寻找月隐,惊骇的心脏都出现了暂时的停跳。缓过神来后,侍卫长便愤怒的咆哮了一声,随即指挥着手下的侍卫去逮捕胆大妄为的磲婴。
但磲婴面对这二三十名膀大腰圆的侍卫,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直接冲上前去,就与众人拳打脚踢的战在了一处。一时间,刀光剑影与拳脚呼啸的残影混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