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月隐,才是真正的鲛人女王月隐。
她痛苦的望着自己投入水中的倒影,脸上流露出了哭泣的表情,但却落不下一滴泪水。于是这欲哭无泪的痛楚,使得她愈加的哀伤了。
所以,月隐在这巨大的哀伤支配中,心中萌发了死志。她举起了完美无瑕的纤纤玉手,让手指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就要发力刺入其中。
修长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小刀片,无声无息的就划破了她咽喉的肌肤,几颗嫣红的血珠顺着脖颈的弧度顺流而下。但是疼痛顽强的阻拦着她的手指的刺入,故此使得她出现了片刻的迟疑。可接下来月隐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死亡的憧憬,于是她一咬牙,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命的朝里刺了进去。
不过就当指甲再往里侵入几毫米后,她的手指却毅然决然的骤停了。与此同时,独属月隐的哀愁神色仿佛退潮的海水一般眨眼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冤死妃嫔的怨恨神情。
她将指甲轻轻拔出,用舌头舔尽了其上的血珠,冷笑着自言自语:“想死,没那么容易。”
随后,她给伤口处涂抹上了一些伤药,接着便神色疲倦的躺在了大床上,一动不动的蜷缩起了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后,这片湖底空间中才复又响起了她惆怅的声音:“唉,本宫好像无法再彻底压制她了,这该如何是好?”
翌日中午,磲婴被绑在火刑架上,正午的烈阳在他的头顶欢呼。在这毒辣阳光的炙烤中,磲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燃烧起来了。
他在火刑架上已经呆了两个小时。只要在过上半个钟头,,一把烈火就会在他的脚下燃起,然后向上延伸,将他的整个身体吞入其中。
长时间的捆绑,让磲婴的手脚感到了阵阵酸麻。于是他扭动了下四肢,可是手脚却依然牢牢地定在火刑架上丝毫未动,所以他也只好放弃了挣扎。
据司徒腾所说,这台火刑架并非大明帝国的产物,而是从夕阳之国进口而来。考虑到磲婴刀枪不入,故此朱棣特批了这样一台火刑架来烧死磲婴。
磲婴斜眼看着束缚着她的火刑架,脸上露出了一个绝望的苦笑,喃喃地说道:“还真够下血本呢。”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仅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行刑的时间就到了。刽子手脸上涂抹着鸡血,着健壮的上身,步伐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拱手道:“小王爷,在下只是奉皇上的命令,与你并无私仇,望你到时候在地府里莫要怪我。”
磲婴点了点头,平静的说:“知道了,动手吧。”
这一刻,他的脑际里再一次浮现出了风舆的身影,因此即将焚为灰烬的心脏不禁蓦地一疼,内疚之情霎时充斥了他的整个身心。
就在前不久之前,他从司徒腾之口听说了风舆的死讯,求生的意志就顷刻间垮塌了一大半。他觉得自己委实是一个无用的罪人,既没能救出月隐,结果还搭上了风舆无辜的生命。
明亮的火苗开始在他的脚下缓缓地升起,四周的空气在高温的炙烤中,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破。紧接着,窜动的火苗就跳上了他的鞋子,并顺着库管慢慢爬升。他的皮肤也因此出现了些许烧焦的痕迹。
磲婴感受着高温所带来的灼痛,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想着等到了地府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给风舆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