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虹在家殷切盼望着凌佐给她个确切的答案,心想:“若他还是对唐言悠念念不忘,我就把她跟张云俢的奸情说出来,看他怎样!”
那春红知道主子忘不了凌佐,如今听说庸量回把上门求亲的张云俢赶走,唐言悠稍感安慰,她都看在眼里,只是问什么她都不应,缩在角落里,仿若一个没有呼吸的影子。
傍晚,夕阳的余辉抛洒在那吐新纳故的茵茵绿柳上,春红端着饭菜给她送来,推开门,未见有人,叫了几声“小姐。”没有回音,却见桌上花瓶下压着一个纸条,拿起一看,唬的魂飞神离!一溜烟飞跑去了。
唐言悠上哪里了?她不知道,可是看纸条上的字,像是要自寻短见,因而没命的跑到梁大人书房告知:“二小姐不见了!怕是会想不开呢。”庸量回即刻着人去寻,自己带头,可没个大概的地点,可怎么找呢?春红定神想,她这两天时不时地落泪,偶尔愤恨的瞅着地面,似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从去说。记得那一次,她在梦中叫着:“张云俢,你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不禁灵机一动,马上告诉庸量回:“会不会去张府了,老爷赶紧去张府才是!”
庸量回等遂骑马飞奔而去,春红不会骑马,只得留着等待消息,嘴里不停的为她祈福。黄虹从房后转过来,看她这样担心唐言悠,不禁取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像她那种人,早死早超生!”
春红固然怒火中烧,却忍着不言语,一心盼望唐言悠平安无事。
唐言悠记恨张云俢的所作所为,因府里上下都传着那不堪入耳的话,她硬生生的忍了几天,想是不可能再回到凌佐身边,又被那个畜生糟蹋了,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在临死前,好歹把那个畜生狠狠教训,亦或杀死。本来,那像迎春花一样脆弱柔软的灵魂,把所有别人对自己做过的人生迫害加之一起,真的没有办法忍耐了。
匕首掩在袖口泪里,乘马车来到张府,要求见张云俢,门上的人因听云修特别吩咐过:“其他人都可以不让进,唯独唐言悠,让我知道你把她挡在门外,就等着死翘翘吧!”于是不光不赶她,反而殷勤恭维,一点也不敢怠慢。
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澜,没有一点预报。她的面色一直沉静的像一潭湖水,进门就听见张夫人在东边厢房里啼哭,隐隐约约提着自己的名字,故垂目叹息。转眼间,张云俢喜不自胜的冲了过来,攥住她的手,笑的那么污秽。
“唐言悠,我就知道你是心里有我的,只可惜你老爹那副牛脾气说什么也不愿意!”
“我们进屋吧。”的静美,令他爱慕更甚,忙不迭的牵手进屋。
“唐言悠,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主动!”进门后,张云俢发现自己是被动的,而她虽然没有一点笑意,却像在笑,没有在哭,却像在哭,复杂而平淡的脸色,让他心头乱跳,摸不清缘故。
唐言悠忽然妩媚一笑,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他会意了,急忙解扣子,脱了一层又一层,生怕她等急了,很不耐烦。
他从下到上,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却来不及扑她,只听下面“噗”的一声,鲜血淋漓,他惊厥的后仰下去。
她颤抖的捏着匕首柄,冷汗齐刷刷的往下落,两道胆怯而故作坚强的怒光从紧蹙的细眉下射出来,盯着他的喉结,犹想动手!偏偏这时候,庸量回等人冲进府邸,她吓昏了头,匕首“啪”的落地,反身逃窜。“唐言悠!”庸量回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眼望见她。
她定住,这时张夫人已出来,完全不知来由的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庸量回下了马,很奇怪女儿为什么会战战兢兢的在张云俢门前,张夫人却比他先过去,抓起唐言悠的手腕大声质问:“你还嫌我们家被你闹的不够乱吗!云儿呢,你不接受他,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你这种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特特的跑过来羞辱我们不成?”那门上的看事情不妙,慌忙过来,蔫着脸道:“梁小姐是奴才放进来的,六爷吩咐奴才们,梁小姐来了一定要迎接,而不是给她拒之门外,那要知道了就会怪罪奴才们,所以不敢的,夫人。”张夫人听了,斥责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