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佐细看达摩祖师的画像,左手放于背后,右手握拳,其食指指向屋顶。他顺着手指方向看上屋顶,一道再普通不过的房梁,有何机密?迷惘的看着黄虹,想她一解其中奥秘。
“那便是江湖上无数人求而不得的辟邪剑谱所在之处。”黄虹冷笑。人人求知,却只有我知道。
“什么?”凌佐吃惊,那就是?
黄虹笑:“你一定也听过的,你爹爹也想要。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取了那辟邪剑谱?呵呵。”
“你说什么呢?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堪吗?”凌佐心寒,他几时有这等小人行径?两三日的相处,她竟是这样看自己的?
黄虹展颜一笑,说不出的凄美:“既然你不要,便取与我可好?”
凌佐说不出的难过,沉吟了声,跃上房梁。果然看见一泥灰色的包裹,心下叹了口气,抓着包裹,跳了下来,看也不看一眼,便递与黄虹。
“你很好。”黄虹笑。
凌佐哭笑不得,给你便好,不给你呢?
“打开看看吧。”黄虹轻声,不想要最好,想要就送你。
凌佐意外:“什么?”
“打开看看。”黄虹重复一声。
凌佐看了看黄虹,又看了看那袈裟,突然仰天苦笑:“你还是不相信我,哈哈哈哈。”枉他一腔情意,错付了,终是错负了。
“你为什么难过?”黄虹惊疑。
凌佐已经无力解释了,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因为被怀疑,不被信任,他有那么不可信吗?
“帮我抄几份辟邪剑谱吧,我写的字太难看,他们不会相信是真剑谱的。”黄虹也没有追问,而是从房间找出笔墨跟纸来。
“嗯?”凌佐疑惑的看着黄虹,叫我看是为了抄写?跟着黄虹到水井打了水来,嘴角便扬起来了。原来不是不被信任,而是信任才和他一起来,信任才叫他看。
宣纸铺开,墨已研好。凌佐抖开袈裟,八个大字映入眼瞭,唇边的笑顿时僵硬住了。看向黄虹,只觉得自己哪里凉飕飕的。黄虹她一定是故意的!笃定自己不会练这邪功。原他还想,她为什么要抄录多份,看来是要每个人断子绝孙呀!
黄虹的确觉得凌佐不会练辟邪剑法,她大概猜想了下,练这功夫要么是想武功绝世天下,比如公孙步的第一。要么是有必然因素,比如平陵那样的血海深仇。左冷蝉没练,给了黄虹希望。辟邪剑谱的诱惑,其实是可以抵御的。
凌佐执笔抄写,还模仿了史远图的笔迹。抄写完了,吹了口气。对着辟邪剑谱,看个仔细,确定没写错,开始写了第二张。
一共也就写了两份,黄虹原想抄千百份,但是切实考虑决定抄十份。在凌佐抄第二份时候,她后悔了,物以稀为贵,抄的多了意义何在?只有少,才能够引起他们的野心以及争斗。
看着辟邪剑谱,黄虹笑的很欢。原袈裟她抓着考虑了很久,一把火给烧了。她不能忍受平陵日后自宫的疯狂,落得那样悲惨的后果。也许,危机中会很悲苦,忍过来便好了。
“那我们现在”凌佐觉得黄虹一定有下一步的打算,没来由的,想陪她一起。还给自己找了借口,她太笨了,什么都不会,自己这么做,只为不愧良心罢了。
“衡山城。”黄虹眼神很坚决,看了不少次,但记得并不多,但平陵一定去了衡山。
“那个恒?”凌佐问,其实他猜到了七八分。此时天下群雄共聚衡山,若有什么想法总不会去全是尼姑的地方。
“自是你本要去的衡山。”黄虹言道。
黄虹很担心,笑傲原著,海沧宇为了剑谱,现在他不为剑谱,一定会抓一个杀一个吧?唉!
凌佐微微点头,吃了些饭,换了匹马,直飞衡山城。
不过人总是要休息的,哪怕他跑的再快,他愿意跑,马也是不愿意的,最重要的是,凌佐貌似看着黄虹除了担忧,竟不显一丝焦急,这是肿么回事?他不禁好奇问:“你为什么不着急?”
黄虹嚼着桃花糕,慢条斯理道:“有什么着急的,你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不还差大半个月吗?我们就算慢慢走,也来得及吧?”
“可你不是要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呀!”凌佐更加狐疑,这黄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错,我是要去找华山令狐冲,找到他,我才有机会找到平陵的爹娘。”黄虹重重的呼吸,只是有机会而已,她都不知道史南振夫妇到底怎么样了,很令人担忧。
“你是要去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