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殇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昨天夜里他一直就在这里,而且好像还做了一个梦,只不过醒来之后就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只记得那个梦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原来,那个梦是要告诉他,今天会发生这种让他难受的事情吗?
他看着少昊,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从小就是无话不谈,这时候却像是陌生人一般,没有了共同的话题。
正在这时,黄帝和炎帝掀帘而入,公孙殇看到他们,就如看到救星一般,急忙说道:“义父,烈山伯伯你们回来了,大哥说我昨晚出去过,他怀疑是我杀了他们!”
看着他脸上焦急的表情,黄帝暗自叹了口气,尽量以柔和的语气问道:“殇儿,义父最疼你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义父,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句话,公孙殇突然怔住了。
“连义父也不相信我?”
大哥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义父都要怀疑是自己杀了人?
公孙殇怒吼道:“我没有杀人!”
如果人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凭什么自己的剑上有血就说是自己杀了人?难道就不能是他们猜错了吗?
炎帝叹了口气说道:“殇儿,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做过的事要敢于承认。”
事实已经摆在这里,即便再狡辩又有什么用?
公孙殇紧握双拳,肩膀微微颤抖,低沉着声音说道:“我知道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可是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呢?”
炎帝看着他说道:“刚才我摸了死者的体温,能够判断出死者的时间跟少昊说你出去的时间相吻合。”
他们都没有看到,没有任何人看到公孙殇杀人,但他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去过,他的剑上又有血污,少昊说他当时表情狰狞,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如果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公孙殇大吼一声说道:“我根本就没出去过,就算出去过,时间上的吻合也不能证明死者是我杀的!”
一个说怀疑人是他杀的,另一个也怀疑是他杀的,最后一个又列出种种证据要证明人是他杀的,难道自己在他们的心中就这么不堪吗?
少昊问道:“那剑上的血你怎么解释?”
公孙殇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我说过我不知道,除非你们能证明这些血就是死者身上的血!”
看着他几乎要崩溃的样子,黄帝有些不忍,对着炎帝和少昊说道:“殇儿的话也有道理。”
如果不能证明剑上的血就是死者的血,怎么能够说明人就是公孙殇杀的?就凭他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去过吗?
这无疑有些妄断。
炎帝摇头说道:“我的医术虽高,但这方面的技术我还没有掌握。”
“那就是了?”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公孙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语气却越发愤怒起来:“你们没有证据有什么权利指证我?”
黄帝叹了口气说道:“殇儿,别生气,义父也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
公孙殇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伤,有些难受,有些凄惨。
他看着另外三个人,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是我最亲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我会很伤心,我总以为你们把我当亲人一样对待,谁知道到头来只是我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