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声中,两股劲气终于撞在了一起,声若惊雷,轰然炸开。但见湖水激荡,一道水柱冲天而起,高达数丈。水柱的顶端高托着一只血肉模糊的猪!
此时的众人,早已知晓太师闻仲曾下禁令不得骚扰那头幼猪。现今见到如此变故,眼见那猪血肉模糊、生死不知,不由均是心内一惊。闻仲见此情形,也是一愣,不过他反应奇快,瞬息之间便回过神来,双手一抬,喝一声:“鞭来!”掌中凭空出现一对铜鞭。再喝一声:“嘟!”双鞭对着空中的那头猪疾射而去。到了近前,托起小云,调头又飞了回来,缓缓落在湖岸边的草地上。
众人随闻仲围了上去定睛观瞧,见那猪周身皮肉稀烂,浑身是血,早已气绝。不由得面面相觑,均转头望向闻仲。
闻仲低下头,盯着那猪看了半晌,一语不发。四周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都默默地看着闻仲。
终于,闻仲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人算始终不如天算啊!天意如此,却也与人无尤。”望向龙、风二人,“须怪不得你二人,此事就此作罢!”
回转身走了几步,吩咐一声:“来人,着二人找个清静的地方,他它好生葬了吧。谨记,切莫失了礼数!”
风林紧走两步,上前施礼道:“老爷!此事因小人而起,就让小人去办吧。”龙安吉闻听,也急忙上前施礼道:“太师大人,此事小将也心中多有愧疚,不如让小将也聊表歉意,恳请太师大人恩准!”
闻仲点点头,道:“也罢,此事就交于你二人。”望了望左右,令道:“其余人等,散了吧!”言罢,启步离去。
众人相继散去,风林不知去哪儿寻来一只木箱,托起那猪,放到了木箱之内合上盖子。龙安吉见那木箱材质古朴、做工精细,失笑道:“这物事风兄哪儿寻来的?倒似颇值几个钱!”
二人经此一战,倒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关系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许多。龙安吉没有再称风林为风师兄,风林似也没了太多讲究,不再将军长将军短的称呼龙安吉,闻听龙安吉的话语,微微撇撇嘴,道:“什么眼光,这箱子岂是颇值几个钱这么简单。要不是老爷说不得失了礼数,我还真不舍用此物来葬这只猪。”托起木箱,道:“走吧,出城找个地方葬了它去。”龙安吉道:“要不失礼数,我倒知道一个地方,我城外军营左近,几座山峰,充满灵气,正好可以寻一处地葬了这只猪。”风林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就依你所言吧。”
二人叫人带来马匹,上马出府,经东门出城,直奔龙安吉所说的山峰而去。一路快马疾驰,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到了山下。此时,太阳西斜已近落山。看了看日头,二人相视苦笑,风林看看四周道:“这里却怎的没个人家我们也好借宿,看来只能上山露宿了。我一个下人,苦习惯了,可以就地一歪就是一夜,就怕你却受不了。”龙安吉笑道:“我的军营就在左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本来我是想带你入我军营歇息一晚,如今被你一说,倒是不好带了,不然被你看不起。只是露宿倒不需,随我上山,山上有一破败的院落,勉强倒也可遮风挡雨。”
二人寻个地方把马匹系好,带着那木箱,顺路径向山上而去。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终算摸索着到了一处残旧的院落。
龙安吉长舒一口气,道:“就是此处了,我俩今晚就在此歇息吧”
“你小子的命还真大啊……这炉鼎还真的很让人惊奇!”
迷迷糊糊中,小云又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声音。
“神经病啊!在我耳边吵吵的。没看到我在睡觉?”小云想开口骂人,可是嘴张不开。想起来打人,身体也动不了,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儿,眼前总是一片漆黑,原来眼睛也不听自己话了,没法睁开眼皮。天啊!你到底还想要怎么玩我?都把我玩成猪了你还不放过我?你还是不是人啊?哦,骚蕊,貌似你还真不是个人。
想我虽然仅仅是头猪,可是很明显我至少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还可以说是最聪明的猪。可是,现在怎么一切都不对了?怎么会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我到底算是什么呢?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动的猪?
哦,不就是死猪嘛!对了,我不是在湖中睡觉吗?难道……我淹死了?
我死了?
“我怀念猪圈……”小云心中喃喃地道。
“在那里,我至少还可以证明我是活的,可以证明我还有一口气……”
“说说看,那箱子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收拾好地方,生了堆火,烤了些才打来的野味吃完后,两人躺了下来。长夜漫漫,暂时又睡不着,龙安吉想起了这个话题,开口问道。
火光映照下,风林的目光有些疑惑,缓缓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箱子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不对,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我知道的却只有两处……”
“刚才我特意注意看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你能看出来?还看出两处?你眼光会比我还好?”龙安吉有些不信,“你看出什么来了?”
“呵呵!”风林得意的一笑,有些不屑,“就你那眼光,你能看出什么?就我也是仔细观看了多日才发现的。你这一时半会儿能看出什么来。”
指着一旁的箱子,风林接着道“你注意看那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