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速度很快,奔行期间,微冷的山风从耳边呼呼吹过,但他们并没放慢脚步。半盏茶的功夫,他们来到了着火之处。这是位于半山腰之间的一块空地,上面坐落着一座四合院,不过,此时正火光熊熊,就连靠近也很困难。
望着肆虐的火舌,木晨眉头一皱:“情况果然异常,如此熊熊大火,竟无人呼声求救,难不成村落里无人居住吗?”
张心语摇了摇头,道:“绝非无人居住,来时小路并无杂草蔓延,定是有人经常出入。恐怕不是无人求教,而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张心语面色严峻,显然正如他自己所说。即无人求救,村落里也就无人生存,只是做下这杀人放火勾当的是何许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地村民怎么会无端引来杀戮呢?就在他以为这些都将成为谜团之时,在火海里却隐约有人小声呼救:“救命啊!有人在吗?爹!娘!”
还有幸存者!
两人相视一眼,立马升起全身真气护住周身要害,往求救声发出之地奔去。由于周身有真气护体,火舌均不得近身三尺。只是沿路发现许多死难的村名,横七竖八,开膛破肚,死相极其悲惨,而有的已经被烧的焦黑。行凶之人的行为当真是令人发指!
“救命啊!”又一声微弱的呼救声传来。
凭借过人的听聪辨位能力,两人发觉这是从西跨院发出的。于是他们急行而去,此时火焰四射,房梁倒塌,如若是无修为之人,早被烧成了焦炭。进入屋中,他们四处寻找,除了地上躺有两具尸体,并未发现任何生还之人。
“救命啊?爹!娘!”
两人循声望去,声音似乎是从地底传来!张心语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发现这里存在着一个地下密室。
他没犹豫,快速出剑,一剑将地下密室的覆盖石门斩碎,随即跳了下去。刚进入之时,他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没停住脚步,朝前走去。
他很快他发现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似乎是昏死了过去。张心语二话没说,径直过去将其拦腰抱起!
木晨看了看四周,如此旺盛的火焰加上空气中特殊的味道。他知道这是桐油的味道,看来行凶之人果然狠辣,欲将此地烧成炭灰,好一个毁尸灭迹!
“呼”的一声,张心语从地下密室飞跃而出,站定后,急道:“木兄,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于是,两人飞也似的奔出了这个四合院。就在这时,建筑倒塌,那些尸身都被掩埋在了无边的火海之中。
两人奔出村口,停了下来,均是气喘吁吁。虽然可以真气护体不被大火烧伤,但于火焰之中却不好吐气吸纳!
“这是?”木晨看向张心语怀中女子,问道。
张心语叹了一口气,道:“恩,想必是刚才呼救之人,看来她也是侥幸躲在地下密室,躲过此劫吧!”
张心语慢慢的将其置于地上,用手探鼻,喜道:“还有气息!”
木晨道:“唯今之计,只有等她醒来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哼,我倒是想看看何人如此狠毒,竟连这些无辜的村民也不放过!”
张心语望向这女子,年纪约莫十八九岁,肤光胜雪,瓜子脸蛋,眉目如画,虽谈不上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却也生得是大方得体,竟是一个少有的佳人。
整整过去半个时辰,村里的火势也在渐渐减小!这女子终于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一张开双目,望向村子,随即要挣扎站起,大声哭喊:“爹,娘!”
张心语摇了摇头,淡淡道:“姑娘节哀,村子里除你之外已经全部遇难了!”
女子抬起头,两行清泪挂于脸颊,沙哑道:“呜呜,爹,娘!呜呜呜呜。。。”她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又这般过了许久,张心语长叹了一口气,道:“逝者已矣,姑娘该自当珍重!”
女子提起头来,双手一抹眼泪,缓缓起身,欠身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张心语摆了摆手,淡淡道:“姑娘言重了,我兄弟两个只是恰巧路过,听闻有人呼救,随手救的姑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时,木晨走上前来,道:“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吗?”
闻听此言,女子双目一冷:“一定是黑衣社!”
“黑衣社?”张心语与木晨对视一眼,满脸疑惑。他们对这个黑衣社闻所未闻!
女子点了点头,缓缓道来:“听爹爹说,黑衣社缘起西方荒凉之地,怕是和西方邪教脱不了关系。只是这些年他们势力扩张很快,经常在东南部海域活动,勾结扶桑浪人,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