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蜷缩着,(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韩楚抱着她:“春天…春天…”没一会儿她额头满是冷汗。
星云医院
主治医生蹙眉的问:“韩先生,您不知道您妻子的经期吗?”
韩楚沉默,良久问:“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因为痛经引起的,但是月事时同房是很危险的,以后注意点。”
他从未留意过,也没关心过她什么时候来那个,也未想过女人痛经的时候会疼成那样,蜷缩一团,只记得一片血红,染上了她的白色睡裙。
他承认那时他有一秒很失控,韩楚依靠在墙壁,双手合十的撑在鼻尖,愣了几秒,侧过头透过玻璃窗望着沉睡的梁春天。
走进病房,医生给她打了止痛针,天边从朦胧的灰到一丝红霞,晨曦缓缓而上,映在她的脸颊,他守了一夜,看着她比纸还惨白的脸颊,瘦了一圈。
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许久,他不允许自己有太多的情绪,可偏偏还是失控了。
……
几乎所有的书报摊上各种新鲜出炉的报纸,都以醒目的套红标题登出莎蔓的重磅新闻!除了评价评定会的成功以外,外界大都在揣测安若心与梁春天不合的迹象。
梁春天的缺席被记者登为不合的苗头,另一方面记者刨根问底的纠出韩楚与安若心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安若心竟然没受绯闻的影响,反而越炒越红。
一到早,醒来时春天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喂…”
“春天,你有没有看报纸。”
她的头很疼,昨晚做的时候,她痛经的厉害,梁春天还没反应过自己身处何地,但刺鼻的药水味道让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或许是医院。
“什么???”她的意识还未清醒。
“原来安若心的旧情人是韩楚!!!”小晴很激动:“春天,还记得我说过在天恒楼下餐厅见过韩楚和一个女人就餐吗???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安若心。”
“哦…”她的语气很淡,心还是咯吱的疼了一下。
小晴觉得不对:“春天,你没事吧??”
“没事…”
她悄然的挂断电话,静静的坐着,思忖良久。
——春天,让我们忘了吧。
——对于我们无法掌控的东西,忘了吧。
病房门被敲响,春天颔首:“爸,你怎么来了?”
梁敬生看着自己的独女,心情复杂,那时他痛恨这个孩子,因为她的出生也夺走了她最爱的女人的生命。
但是从她呱呱坠地到学会爬行,到咿呀学语。当春天第一此喊爸爸时,却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她很像她母亲。
尤其是眉目,想至此梁敬生淡淡的笑了:“医院的医生大都是我的旧识,所以我才知道的。春天,到现在怎么都还不学会照顾自己呢?”
春天笑了笑,在父亲面前她永远是个孩子:“让您担心了。”
“多吃点暖身的东西。”所以说父爱如山:“孩子,你到底过的开心吗?”
“……”
梁春天的笑意瞬时消逝,她到底过的开心吗?无数次的问过自己。
“若是不开心就回来吧。”
其实她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爸,韩楚对我很好,你放心,我过的很开心。”
说到此春天的眸中隐忍住濡湿,梁敬生是太宠她,她五岁开始就有着同龄人没有过的生活,她可以自主选择自己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
梁敬生的爱一直就像无垠的大海包容着她的种种,调皮、倔强与任性。
她的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的,梁敬生从不干涉她的感情,但是上帝是公平的,他再赋予你某一项时,却又要剥夺你的另一项。
比如说,她拥有疼爱他的父亲和优越的家庭背景,但是她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可她还是任性的要去坚持。
“过的很好,你现在会在医院吗?他呢?他人呢??”
春天不语。
“他的传闻在外闹的沸沸扬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春天沉默:“爸爸,我自己选的路,就算爬,我也要爬完。”
“傻孩子…”
韩楚望着桌上的报纸,时光飞逝啊,
韩楚记得他第一次见若心,他们的教学楼只隔着篮球场,她的教室在一楼,课后韩楚和江秦一伙约好打篮球,球场上热火朝天,江秦望着来往的人群里一抹独特的身影,他硬是抓着手中的篮球愣愣的出神。
韩楚推了推江秦:“看什么呢?传球啊。”
“看女人。”
江秦一笑,瞄准前方的人影用力的投过去,大伙都惊愕:“江秦,传错地方了。”
篮球不偏不离正好砸在那个高挑的女人身上,女人吃痛蹙眉:“啊!”
江秦故意引起女人的注意,女人有些愠怒的转头却见对面球场上那个身影,女人拾起篮球走向球场,江秦一阵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