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再动一下，我就要他的命！”急忙躲开后，换成两手握锤，这一次钉头已经接触到了卢瑟的头发。

岚斯也不敢动了。卢瑟吞着口水，两腿发抖起来，看着已经转到他正面的亚亚，差点吓尿裤子。

“你们完全可以死不承认，但我敢肯定。没想到，你们会把天神之力这么重要的物品交到一个神职牧师身上，哈哈哈。都退下去，放我离开。不然，你们就别想让他活着。”亚亚威胁着，向两侧看了看。

斯莫克一挥手，一众人等都向外退去。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四人，大主教仍然微闭双目一动不动。斯莫克紧张地站在亚亚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外。卢瑟的手在裤兜儿里，已经哆嗦了半天了，他正努力地吸着气，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你们以为，让里昂找个美女，装做被美色迷惑，就能逃出我们的耳目了吗？别做梦了！国王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加法尔也已经被踏成了平地。你们的神之利刃再厉害，面对十万铁骑和满城大火，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亚亚张狂地说着，看着大主教的表情，接下来，他就准备完成自己的使命，对他们进行召唤。

“你是说？全城的人都死了？”卢瑟的身体突然变得火热，但却不再颤抖。

“是的，全城！连城外的村庄都烧成了灰。没一个人活着，我们确认过。怎么？害怕了？”亚亚将焦点转向卢瑟，挑动着眉毛得意地问着。

“混蛋！！”卢瑟突然抽出右手，左脚为轴，右脚发力，连着转了两个圈。

一把两寸来长的小刀在空中划了个圈，接着，血带着嗖嗖的声音飞了出来。卢瑟的脸和胸前被染红了一大片。亚亚的脖子也只剩半截儿还连着身子。回旋斩使完，卢瑟眼中的蔚蓝色才消去，低着头，他的身子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想到姐姐已经被烧死，他欲哭无泪。

“谁也没想到教庭里居然还有内鬼。而且，是个老实的二级战斗牧师。他甚至连粗话都没说过一句，是最让人放心的孩子之一。天呀，亚亚，这片大陆怎么了？被诅咒了吗？”斯莫克抱起了亚亚的尸体，对死对的敌人仍然心存怜悯。

过了两天，卢瑟超强的神经系统让他再次变回了嬉皮笑脸，但岚斯能感觉得到，在那些笑容和下流话的背后中，他已经有些不同了。

又过了三天，岚斯晨练结束后，照例去叫卢瑟起床。可一开门，他却发现，卢瑟今天意外地没在被窝里。即使是出去偷香，他也会在天亮前赶回来睡觉的。这可真让人意外。

“岚斯，别找了。卢瑟已经走了。”斯莫克神父来到了岚斯的身后，对他讲明了真相。

“走了？去哪了？”岚斯的心中一阵失落，虽然卢瑟的行为举止并不优雅，但他却是个真正可交的朋友。至少对岚斯来说是的。

“去散播神的爱。去完成他姐姐的心愿。”斯莫克仰头望着天空，想起了卢瑟临行前的那双眼。整个眼中全是一片黑，像是神秘的死水，像是深渊的恶魔，只望了一眼，斯莫克就失去了阻止他行动的勇气。静静地望着他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