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七十九 昆虫七(1 / 2)

卷第四百七十九昆虫七

蚁子蛙蛤金龟子海山蜈蚣

蚊翼壁虱白虫蚕女砂俘效

舍毒老蛛李禅蝗化水蛙

蚓疮蜂余熊迺螽斯蝻化

蚁子

南方尤多蚁子,凡柱楣户牖悉游蚁。循途奔走,居有所营,里栋相接,莫穷其往来。出《投荒杂录》。

蛙蛤

南方又有水族,状如蛙,其形尤恶。土人呼为蛤。为食之,味美如鹧鸪。及治男子劳虚。出《投荒杂录》。

金龟子

金龟子,甲虫也,春夏间生于草木上,大如小指甲,飞时即不类。泊草蔓上,细视之,真金色龟儿也。行必成双。南人采之阴干,装以金翠,为首饰之物。亦类黔中所产青虫子也。出《岭表录异》。

海山

又珠崖人,每晴明,见海中远山罗列,皆如翠屏,而东西不定,悉蜈蚣也。虾须长四五十尺,此物不足怪也。出《岭南异物志》。

蜈蚣

蜈蚣,《南越志》云,大者其皮可以鞔鼓。取其肉,曝为脯,美于牛肉。又云,大者能啖牛。里人或遇之,则鸣鼓然火炬,以驱逐之。出《岭表录异》。

蚊翼

南方蚊翼下有小蜚虫焉,目明者见之。每生九卵,复未尝曾有,徒乱反。复成九子,蜚而俱去,蚊遂不知。亦食人及百兽,食者知。言虫小食人不去也。此虫既细且小,因曰细蠛,音蔑。陈章对齐桓公小虫是也。此虫常春生,而以季夏冬藏于鹿耳中,名婴婗。婴婗亦细小也。出《神异经》。

壁虱

壁虱者,土虫之类,化生壁间。暑月啮人,其疮虽愈,每年及期必发。数年之后,其毒方尽。其状与牛虱无异。北都厩中之马,忽相次瘦劣致毙,所损日甚。主将虽督审刍药勤至,终莫能究。而毙者状类相似,亦莫知其疾之由。掌厩获罪者,已数人矣,皆倾家破产,市马以陪纳,然后伏刑。有一裨将干敏多识,凡所主掌,皆能立功。众所推举,俾其掌厩马。此人勤心养膳,旦夕躬亲。旬月之后,马之殒毙如旧,疑其有他,乃明烛以守之。二鼓之后,马皆立不食,黑者变白,白者变黑。秉炬以视,诸马之上,有物附之,不可胜数,乃壁虱所噆也。五鼓之后,壁虱皆去,一道如绳,连亘不绝。翌日,而以其事白于帅臣,寻其去踪。于楼中得巨穴焉,以汤灌之。坏楼门穴,得壁虱死者数十斛。穴中大者一枚,长数尺,形如琵琶,金色,焚而杀之。筑塞其处,其害乃绝。出《录异记》。

白虫

有人忽面上生疮,暑月即甚,略无完皮,异常楚痛。涂尝饵药,不能致效。忽一日,既卧,余烛未灭,同寝者见有物如弦如线,以著其面,因执烛视之,白虫如虱,自瓷枕穴中出,以噆其面。既明,遂道其事,剖枕以视之,白虫无数,因尽杀之,面疮乃愈。出《录异记》。

蚕女

蚕女者,当高辛帝时,蜀地未立君长,无所统摄。其人聚族而居,递相侵噬。蚕女旧迹,今在广汉,不知其姓氏。其父为邻邦掠去,已逾年,唯所乘之马犹在。女念父隔绝,或废饮食,其母慰抚之。因告誓于众曰:“有得父还者,以此女嫁之。”部下之人,唯闻其誓,无能致父归者。马闻其言,惊跃振迅,绝其拘绊而去。数日,父乃乘马归。自此马嘶鸣,不肯饮龁。父问其故,母以誓众之言白之。父曰:“誓于人,不誓于马。安有配人而偶非类乎?能脱我于难,功亦大矣。所誓之言,不可行也。”马愈跑,父怒,射杀之,曝其皮于庭。女行过其侧,马皮蹶然而起,卷女飞去。旬日,皮复栖于桑树之上。女化为蚕,食桑叶,吐丝成茧,以衣被于人间。父母悔恨,念之不已。忽见蚕女,乘流云,驾此马,侍卫数十人,自天而下。谓父母曰:“太上以我孝能致身,心不忘义,授以九宫仙殡之任,长生于天矣,无复忆念也。”乃冲虚而去。今家在什邡、绵竹、德阳三县界。每岁祈蚕者,四方云集,皆获灵应。宫观诸化,塑女子之像,披马皮,谓之马头娘,以祈蚕桑焉。《稽圣赋》曰:“安有女,感彼死马,化为蚕虫,衣被天下是也。”出《原化传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