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七十二 水族九龟(2 / 2)

唐太宗

唐武德末,太宗欲平内难,苑池内有白龟,游于荷叶之上。太宗取之,化为白石,莹洁如玉,登极之后,降制曰:“皇天眷祐,锡以宝龟。”出《录异记》。

刘彦回

唐刘彦回父为湖州刺史,有下寮于银坑得一龟,长一尺,持献刺史。群官毕贺云:“得此龟食,寿一千岁。”使君谢己非其人,故自骑马,送龟即至坑所。其后十余年,刺史亡。彦回为房州司士,将家属之官,属山水泛溢,平地尽没,一家惶惧,不知所适。俄有大龟来引其路,彦回与家人谋曰:“龟乃灵物,今来相导,状若神。”三十余口随龟而行,悉是浅处,历十余里,乃至平地,得免水难,举家惊喜,亦不知其由。至此夕,彦回梦龟云:“己昔在银坑,蒙先使君之惠,故此报恩。”出《广异记》。

吴兴渔者

唐开元中,吴兴渔者,于苕溪上每见大龟,四足各踏一龟而行。渔者知是灵龟,持石投之,中而获焉。久之,以献州从事裴。裴召龟人,龟人云:“此王者龟,不可以卜小事,所卜之物必死。”裴素狂妄,时庭中有鹊,其雏尚毨,乃验志之,令卜者钻龟焉。数日,大风损鹊巢,鹊雏皆死。寻又命卜其婢所怀娠是儿女,兆云:“当生儿。”儿生,寻亦死。裴后竟进此龟也。出《广异记》。

唐明皇帝

唐明皇帝尝有方士献一小龟,径寸而金色可爱,云:“此龟神明而不食,可置之枕笥之中,辟巨蛇之毒。”上常贮巾箱中,有小黄门恩渥方深,而坐亲累,将窜南徼,不欲屈法免之,密授此龟曰:“南荒多巨蟒,常以龟置于侧,可以无苦。”阉者拜受之。及象郡之属邑,里市馆舍,悄然无一人,投宿于旅馆。是夜,月明如昼,而有风雨之声,其势渐近。因出此龟,置于阶上,良久,神龟伸颈吐气,其火如,直上高三四尺,徐徐散去。已而龟游息如常,向之风雨声,亦已绝矣。及明,驿吏稍稍而至,罗拜庭下曰:“昨知天使将至,合备迎奉,适缘行旅误杀一蛇。众知报冤蛇必此夕为害,侧近居人,皆出三五十里外,避其毒气。某等不敢远出,止在近山岩穴之中,伏而待旦。今则天使无恙,乃神明所祐,非人力也。”久之,行人渐至,云当道有巨蛇十数,皆已糜烂。自此无复报冤之物,人莫测其由。逾年,黄门召归长安,复以金龟进上,泣而谢曰:“不独臣之性命,赖此生全,南方之人,永祛毒类。所全人命,不知纪极。实圣德所及,神龟之力也。”出《录异记》。

宁晋民

唐建中四年,赵州宁晋县沙河北,有大棠梨,百姓常祈祷。忽有群蛇数千,自东南来,渡北岸,集棠梨树下为二积,留南岸者为一积,俄见三龟径寸,才绕行,积蛇尽死。乃各登积,视蛇腹悉有疮,若矢所中。刺史康日知图甘棠梨三龟来献。出《酉阳杂俎》。

史论

唐史论作将军时,忽觉妻所居房中有光,异之,因与妻索房中,且无所见。一日,妻早妆开奁,奁中忽有金色龟,如钱,吐五色气,弥满一室。后常养之。原缺出处,明抄本、陈校本作出《酉阳杂俎》。

徐仲

福州,唐贞元末,有村人卖一笼龟,其数十三。贩药人徐仲以五锾获之,村人云:“此圣龟,不可杀。”徐置庭中,一龟藉龟而行,八龟为导,悉大六寸。徐遂放于乾元寺后林中,一夕而失。出《酉阳杂俎》。

高崇文

唐赞皇公李德裕曰:“蜀传张仪筑成都城,屡有颓坏。时有龟周行旋走,至是一龟行路筑之,既而城果就。予未至郡日,尝闻龟壳犹在城内,昨询访耆旧,有军资库官宇文遇者,言比常在库中。元和初,节度使高崇文知之,命工人截为腰带胯具。”自张仪至崇文千余载,龟壳尚在,而武臣毁之,深可惜也。出《戎幕闲谈》。

汴河贾客

唐有贾客维舟汴河上,获一巨龟,于灶火中煨之。是夕,忘出之,明日取视,壳已燋矣。拂拭去灰,置于食床上,欲食。良久,伸颈足动,徐行床上,其生如常,众共异之,投于水中,游泳而去。出《录异记》。

南人

南人采龟溺,以其性妒而与蛇交。或雌蛇至,有相趁斗噬,力小致毙者。采时,取雄龟置瓷碗及小盘中,于龟后,以镜照之,既见镜中龟,即淫发而失溺。又以纸炷火上熁热,点其尻,亦致失溺,然不及镜照也。得于道士陈钊。又海上人云,龙生三卵,一为吉吊也。其吉吊上岸与鹿交,或于水边遗精,流槎遇之,粘裹木枝,如蒲桃焉。色微青黄,复似灰色,号紫稍花,益阳道,别有方说。出《北梦琐言》。

阎居敬

新安人阎居敬,所居为山水所浸,恐屋坏,移榻于户外而寝。梦一乌人曰:“君避水在此,我亦避水至此,于君何害?而迫迮我如是,不快甚矣。”居敬寤,不测其故。尔夕三梦,居敬曰:“岂吾不当止此耶?”因命移床,乃床脚斜压一龟于户限外,放之乃去。出《稽神录》。

池州民

池州民杨氏以卖鲊为业,尝烹鲤鱼十头,令儿守之。将熟,忽闻釜中乞命者数四,儿惊惧,走告其亲。共往视之,釜中无复一鱼,求之不得。期年,所畜犬恒窥户限下而吠,数日,其家人曰:“去年鲤鱼,得非在此耶?”即撒户视之,得龟十头,送之水中,家亦无恙。出《稽神录》。

李宗

李宗为楚州刺史,郡中有尼方行于市,忽据地而坐,不可推挽,不食不语者累日。所由司以告宗,命武士扶起,掘其地,得大龟长数尺,送之水中,其尼乃愈。出《稽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