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百一十五 神二十五淫祠附(1 / 2)

卷第三百一十五神二十五淫祠附

梨山庙吴延瑫

淫祠

余光祠父庙鲍君张助著饵石人

洛西古墓豫章树狄仁杰檄飞布山庙有目无文

画琵琶壁山神

梨山庙

建州梨山庙,土人云,故相李回之庙。回贬为建州刺史,后卒于临川。卒之夕,建安人咸梦回乘白马,入梨山。及凶问至,因立祠焉,世传灵应。王延政在建安,与福州构隙,使其将吴某,帅兵向晋安。吴新铸一剑,甚利。将行,携剑祷于梨山庙,且曰:“某愿以此剑,手杀千人。”其夕,梦人谓己曰:“人不当发恶愿,吾祐汝,使汝不死于人之手。”既战败绩,左右皆溃散。追兵将及,某自度不免,即以此剑自刎而死。出《稽神录》。

吴延瑫

广陵豆仓官吴延瑫者,其弟既冠,将为求妇。邻有媒妪,素受吴氏之命。一日,有人诣门云:“张司空家使召。”随之而去。在政胜寺之东南,宅甚雄壮。妪云:“初不闻有张公在是。”其人云:“公没于临安之战。故少人知者。”久之,其家陈设炳焕,如王公家。见一老姥,云是县君,之坐。顷之,其女亦出,姥谓妪曰:“闻君谓吴家求婚,吾欲以此女事之。”妪曰:“吴氏小吏贫家,岂当与贵人为婚邪?”女因自言曰:“儿以母老,无兄弟,家业既大,事托善人。闻吴氏子孝谨可事,岂求高门邪!”妪曰:“诺,将问之。”归以告延瑫,异之,未敢言。

数日,忽有车舆数乘,诣邻妪之室,乃张氏女与二老婢俱至。使召延瑫之妻即席,具酒食甚丰,皆张氏所备也。其女自议婚事,瑫妻内思之,此女虽极端丽,然可年三十余。其小郎年节少,未必欢也。其女即言曰:“夫妻皆系前定,义如有合,岂老少邪?”瑫妻耸然,不敢复言。女即出红白罗二匹曰:“以此为礼,其他赠遗甚多。”至暮,邀邻妪俱归其家,留数宿,谓妪曰:“吾家至富,人不知耳,他日皆吴郎所有也。”室中三大厨,其高至屋,因开示之。一厨实以金,二厨实以银。又指地曰:“此中皆钱也。”即命掘之,深尺余,即见钱充积。又至外厅,庭中系朱鬣白马,傍有一豕。曰:“此皆礼物也。”厅之西复有广厦,百工制作毕备。曰:“此亦造礼物也。”至夜就寝,闻豕有如惊,呼诸婢曰:“此豕不宜在外,是必为蛇所啮也。”妪曰:“蛇岂食猪者邪?”女曰:“此中常有之。”即相与秉烛视之,果见大赤蛇,自地出,萦绕其豕,复入地去,救之得免。

明日,方与妪别,忽召二青衣,夹侍左右,谓妪曰:“吾有故近出,少选当还。”即与青衣凌虚而去,妪大惊。其母曰:“吾女暂之天上会计,但坐,无苦也。”食顷,乃见自外而入,微有酒气,曰:“诸仙留饮,吾以媒妪在此,固辞得还。”妇归,益骇异而不敢言。

又月余,复召妪去。县君疾亟,及往,其母已卒。因妪至葬,葬于杨子县北徐氏村中,尽室往会。徐氏有女,可十余岁。张女抚之曰:“此女有相,当为淮北一武将之妻,善视之。”既葬,复后赠妪,举家南去,莫知所之,婚事亦竟不成。妪归,访其故居,但里舍数间。问其里中,云:“住此已久,相传云张司空之居,竟不得其是。”后十年,广陵乱,吴氏之弟归于建业,亦竟无恙。出《稽神录》。

淫祠

余光祠

汉灵帝初平三年,起裸游馆。盛夏避暑,长夜饮宴醉,迷于天晓。内官以巨烛投于殿下,帝乃惊悟。及董卓破京师,焚其馆宇。至魏咸熙中,其投烛之所,冥夜有光如星。时人以为神光,于此立室,名曰“余光祠”,以祈福。至明帝末,稍除焉。出《拾遗记》。

?父庙

会稽石亭埭,有大枫树,其中朽空。每雨,水辄满。有估客携生至此,辄放一头于朽树中。村民见之,以鱼非树中之物,咸神之。乃依树起室,宰牲祭祀,未尝虚日,目为父庙。有祷请及秽慢,则祸福立至。后估客复至,大笑,乃求臛食之,其神遂绝。出刘敬叔《异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