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七十一 妇人二(1 / 2)

卷第二百七十一妇人二

贤妇

徐才人卢氏董氏高叡妻崔敬女

李畬母卢献女邓廉妻肃宗朝公主潘炎妻

刘皇后河池妇人贺氏

才妇

谢道韫杨容华上官昭容张氏杜羔妻

张睽妻关图妹鱼玄机牛肃女慎氏

薛媛孙氏

贤妇

徐才人

徐氏名惠,坚之女也,生五月能言。唐太宗以为才人,特迁为充容。军旅未宁,上疏谏修宫室,词甚典美,上然之。原缺出处,明抄本作出《大事神异运》。

卢氏

狄仁杰之为相也,有卢氏堂姨居于午桥南别墅。姨止有一子,而未尝来都城亲戚家。仁杰每伏腊晦朔,修礼甚谨。常经雪后休假,仁杰因候卢姨安否。适表弟挟弓矢,携雉兔而来归,进膳于母,顾揖仁杰,意甚轻简。仁杰因启于姨曰:“某今为相,表弟有何乐从,愿悉力从其旨。”姨曰:“相自贵。尔姨止有一子,不欲令其事女主。”仁杰大惭而退。出《松窗杂录》。

董氏

则天朝,太仆卿来俊臣之强盛,朝官侧目,上林令侯敏偏事之。其妻董氏谏止之曰:“俊臣国贼也,势不久。一朝事坏,奸党先遭,君可敬而远之。”敏稍稍而退。俊臣怒,出为涪州武隆令。敏欲弃官归,董氏曰:“速去,莫求住。”遂行。至州,投刺参州将,错题一张纸,州将展看,尾后有字,大怒曰:“修名不了,何以为县令?”不放上,敏忧闷无已。董氏曰:“但住,莫求去。”停五十日。忠州贼破武隆,杀旧县令,略家口并尽,敏以不计上获全。后俊臣诛,逐其党流岭南,敏又获免。出《朝野佥载》。

高叡妻

赵州刺史高叡妻秦氏。默啜贼破定州部,至赵州,长史已下,开门纳贼。叡计无所出,与秦氏仰药而诈死。舁至啜所,良久,啜以金狮子带紫袍示之曰:“降,我与尔官,不降即死。”叡视而无言,但顾其妇秦氏。秦氏曰:“受国恩,报在此。今日受贼一品,何足为荣?”俱合眼不语。经两日,贼知不可屈,乃杀之。出《朝野佥载》。

崔敬女

唐冀州长史吉懋,欲为男顼娶南宫县丞崔敬女,敬不许。因有故,胁以求亲,敬惧而许之。择日下函,并花车,卒至门首。敬妻郑氏初不知,抱女大哭曰:“我家门户底不曾有吉郎。”女坚卧不起,其小女白其母曰:“父有急难,杀身救解,设令为婢,尚不合辞,姓望之门,何足为耻?姊若不可,儿自当之。”遂登车而去。顼迁平章事,贤妻达节,谈者荣之。顼坐与河内王武懿宗争竞,出为温州司马而卒。出《朝野佥载》。

李畬母

监察御史李畬母清素贞洁。畬请禄,米送至宅,母遣量之,剩三石。问其故,令史曰:“御史例不概。”又问:“车脚钱几?”又曰:“御史例不还脚车钱。”母怒,令送所剩米及脚钱以责畬,畬乃追仓官科罪。诸御史皆有惭色。出《朝野佥载》。

卢献女

文昌左丞卢献第二女,先适郑氏。其夫早亡,誓不再醮。姿容端秀,颜调甚高。姊夫羽林将军李思冲,姊亡之后,奏请续亲,许之,兄弟并不敢白。思冲择日备礼,贽币甚盛,执致就宅。卢氏拒关,抗声詈曰:“老奴,我非汝匹也。”乃逾垣至所亲家,截发。冲奏之,敕不夺其志。后为尼,甚精进。出《朝野佥载》。

邓廉妻

沧州弓高邓廉妻李氏女,嫁未周年而廉卒。李年十八,守志,设灵几,每日三上食临哭,布衣蔬食六七年。忽夜梦一男子,容止甚都,欲求李氏为偶,李氏睡中不许之。自后每夜梦见,李氏竟不受。以为精魅,书符咒禁,终莫能绝。李氏叹曰:“吾誓不移节,而为此所挠,盖吾容貌未衰故也。”乃援刀截发,麻衣不濯,蓬鬓不理,垢面灰身。其鬼又谢李氏曰:“夫人竹柏之操,不可夺也。”自是不复梦见。郡守旌其门闾,至今尚有节妇里。出《朝野佥载》。

肃宗朝公主

肃宗宴于宫中,女优弄假戏,有绿衣秉简为参军者。天宝末,蕃将阿布恩伏法,其妻配掖庭,善为优,因隶乐工,是以遂令为参军之戏。公主谏曰:“禁中妓女不少,何必须得此人?使阿布恩真逆人耶,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近至尊之座。若果冤横,又岂忍使其妻与群优杂处,为笑谑之具哉?妾虽至愚,深以为不可。”上亦悯恻,遂罢戏而免阿布恩之妻。由是贤重公主。公主即柳晟之母也。出《因话录》。

潘炎妻

潘炎侍郎,德宗时为翰林学士,恩渥极其异。妻刘晏女也。京尹某有故伺候,累日不得见,乃遗阍者三百缣。夫人知之,谓潘曰:“岂为人臣,而京尹愿一谒见,遗奴三百缣,其危可知也。”遽劝潘公避位。子孟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惕,谓曰:“以尔人材,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必之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同列,吾观之。”因遍招深熟者。客至,夫人垂帘视之。既罢会,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问:“末座惨绿少年何人也?”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出《幽闲鼓吹》。

刘皇后

后唐太祖至州上源驿之变,太祖愤恨,欲回军攻之,刘皇后时随军行,谓太祖曰:“公为国讨贼,而以杯酒私忿。若攻城,即曲在于我,不如回师,自有朝廷可以论列。”于是班师。天复中,周德威为汴军所败,三军溃散。汴军乘我,太祖危惧,与德威议出保云州。刘皇后曰:“妾闻王欲弃城而入外藩,谁为此画?”曰:“存信辈所言。”刘后曰:“存信本北蕃牧羊儿也,焉顾成败?王常笑王行瑜弃城失势,被人屠割,今复欲效之也?王顷岁避难达靼,几遭陷害,赖遇朝廷多事,方得复归。今一旦出城,便有不测之变,焉能远及北蕃?”遂止。居数日,亡散之士复集,军城安堵。刘后之力也。出《北梦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