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百四 神十四(1 / 2)

卷第三百四神十四

开业寺女娲神王籍畅璀乔龟年

张光晟淮南军卒元载张谓颍阳里正

开业寺

至德二年,十月二十三日,丰乐里开业寺,有神人足迹甚长,自寺外门至佛殿。先是阍人宿门下,梦一人长二丈余,被金甲执槊,立于寺门外。俄而以手曳其门,扃尽解,神人即俯而入寺。行至佛殿,顾望久而没。阍人惊寤,及晓视其门,已开矣。即具以梦白于寺僧,寺僧共视,见神人之迹。遂告于京兆,京兆以闻。肃宗命中使验之,如其言。出《异室记》。

女娲神

肃宗将至灵武一驿。黄昏,有妇人长大,携双鲤,咤于营门曰:“皇帝何在?”众以为狂。上令潜视举止。妇止大树下,军人有逼视,见其臂上有鳞,俄天黑失所在。及上即位,归京阙。虢州刺史王奇光,奏女娲坟云:“天宝十三载,大雨晦冥忽沉。今月一日夜,河上有人觉风雷声,晓见其坟涌出。上生双柳树,高丈余,下有巨石。”上初克复,使祝史就其所祭之,至是而见。众疑妇人是其神也。出《酉阳杂俎》。

王籍

王籍者,太常璿之族子也。乾元中,客居会稽。其奴病死,数日复活,云,地下见吏,吏曰:“汝谁家奴?”奴具言之。吏云:“今见召汝郎作五道将军,因为著力,得免回。”路中多见旌旗队仗,奴问为何所,答曰:“迎王将军尔。”既还数日,籍遂死。死之日,人见车骑缤纷,队仗无数。问其故,皆是迎籍之人也。出《广异记》。

畅璀

畅璀自负才气,年六十余,始为河北相卫间一宰。居常慷慨,在县唯寻术士日者,问将来穷达,而竟不遇。或窃言于畅曰:“何必远寻,公部下伍伯,判冥者也。”畅默喜。其日入,便具簪笏,召伍伯,升阶答拜,命坐设食。伍伯恐耸,不如所为。良久谓之曰:“某自揣才业不后于人,年已六十,官为县宰。不辞碌碌守职,但恐终不出下流。要知此后如何,苟能晚达,即且守之,若其终无,即当解绶入山,服饵寻道。未能一决,知公是幽冥主者,为一言也。”伍伯避席色沮曰:“小人蒙公异礼如此,是今日有隐于公,即负深恩;不隐即受祸,然势不得已而言也。某非幽明主者,所掌亦冥中伍伯耳。但于杖数量人之死生。凡人将有厄,皆先受数杖,二十已上皆死,二十已下,但重病耳。以此斟酌,往往误言于里中,未尝差也。”畅即诘之曰:“当今主者为谁?”曰:“公慎不可泄露,邻县令某是也。闻即当来此,公自求之,必不可言得之于某。”

旬日,邻宰果来,与畅俱诣州季集。畅凌晨远迎,馆于县宅,燕劳加等。既至,乃一老翁,七十余矣。当时天下承平,河北簿尉,皆豪贵子弟。令长甚选名士,老宰谢畅曰:“公名望高,某寒贱。以明法出身,幸因邻地,岂敢当此优礼?”词色感愧,乃与之俱诣郡。又与同归,馆于县宅,益为欢洽。明日将别,其夜,延于深室,具簪笏再拜,如问伍伯之词,而加恳切。老宰厉声曰:“是谁言耶?”词色甚怒,曰:“不白所言人,终不为公言也。”如是久之,畅不得已,乃告伍伯之名,既而俯首拗怒。顷刻,吏白曰:“伍伯于酒垆间暴卒。”畅闻益敬惧,而乞曰转恳。乃徐谓畅曰:“愧君意深礼重,固不可隐,宜洒扫一院,凡有孔隙,悉涂塞之。严戒家人,切不得窥,违者祸及其身。堂上设一榻,置案笔砚纸七八幅。”其夕宰入之,令畅躬自扃。天明,持籥相迓于此。畅拂旦秉简,启户见之,喜色被面而出。遥贺畅曰:“官禄甚高,不足忧也。”乃遗一书曰:“慎不可先览,但经一事,初改一官,即闻之。”后自此县辟从事,拜殿中侍御史,入为省郎谏议大夫。发其书,则除授时日皆不差。及贬辰州司马,取视之曰:“为某事贬也。”征为左丞,终工部尚书,所记事无有异词。出《戎幕闲谈》。

乔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