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八十七 职官(1 / 2)

卷第一百八十七职官

宰相上事苏瓌两省独孤及

参酌院阳城吕温韦绚李程

杂说御史同州御史崔薳严武

押班台门历五院韩皋杂说

使职尚书省崔日知度支柳

省桥秘书省鱼袋莎厅

宰相

凡拜相礼,绝班行。府县载沙填路,自私第至于子城东街,名曰沙堤。有服假,或问疾,百僚就第。有司设幕次,排班。元日冬至立仗,大官皆备珂伞,列烛有五六百炬,谓之火城。宰相火城将至,则皆扑灭以避。宰相判四方之事有都堂,处分有司有堂帖,下次押名曰花押,黄敕既下,小异同曰黄帖,宰相呼为堂老。初百官早朝,必立马建福望仙门外。宰相则于光宅车坊,以避风雨。元和初,始置待漏院。出《国史补》。

上事

凡中书门下,并于西省上,以便礼仪。五品以上,宰相送上,乃并卿参。出《国史补》。

苏瓌

景龙三年,苏瓌除尚书右仆射。时公卿大臣初拜官者,例计献食,名曰烧尾。瓌因侍内宴,将作大匠宗晋卿谓曰:“拜仆射,竟不烧尾,岂不善邪?”帝默然。瓌奏曰:“臣闻宰相者,主阴阳,助天理物。今粒食踊贵,百姓不足,臣见宿卫兵,至有三日不得食者。臣愚不称职,所以不敢烧尾。”出《谭宾录》。

两省

谏议无事不入,每遇入省,有厨食四孔炙。中书舍人时谓宰相判官。宰相亲嫌,不拜知制诰为屧脚。又云:“不由三字,直拜中书舍人者,谓之挞额裹头。”其制诰之本,出自王言,皆人主所为。故汉光武时,第五伦为督铸钱掾,见诏书而叹曰:“此圣明主也,一见决矣。”近者凡有诏敕,皆责成群下。褒贬之言,哲王所慎。凡百具寮,王公卿士,始褒则谓其珪璋特达,善无可加;旋有贬黜,则比以斗筲下才,罪不容责。同为一士之行,固出君上之言,愚智生于倏忽,是非变于俄顷。盖天子无戏言,言之苟失,则取尤天下。出《卢氏杂说》。

独孤及

独孤及求知制诰,试见元载。元知其所欲,迎谓曰:“制诰阿谁堪?”及心知不我与而与他也,乃荐李纾。时杨炎在阁下,忌及之来,故元阻之,乃二人力也。出《嘉话录》。

参酌院

长庆初,穆宗以刑法为重。每大狱,有司断罪,又令给事中、中书舍人参酌出入之,百司呼为参酌院。出《国史补》。

阳城

阳城居夏县,拜谏议大夫;郑锢居阌乡,拜拾遗;李周南居曲江,拜校书郎。时人以转远转高,转近转卑。出《国史补》。

吕温

通事舍人宣诏,旧命拾遗团句把麻者,盖谒者不知书,多失句度,故用拾遗低摘声句以助之。及吕温为拾遗,被唤把麻,不肯去,遂成故事。拾遗不把麻者,自吕始也。时柳宗元戏吕云:“幸识一文半字,何不与他把也?”出《嘉话录》。

韦绚

开成末,韦绚自左补阙为起居舍人。时文宗稽古尚文,多行贞观、开元之事。妙选左右史,以魏謩为右史,俄兼大谏,入阁秉笔。直声远闻,帝倚以为相者,期在旦暮。对剔进谏,细大必行。公望美事,朝廷拭目,以观文贞公之风彩。会文宗晏驾,时事变移,遂中辍焉。时绚已除起居舍人,杨嗣复于殿下先奏曰:“左补阙韦绚新除起居舍人,未中谢,奏取进止。”帝颔之。李珪招而引之,绚即置笔札于玉阶栏槛之石,遽然趋而致词拜舞焉。左史得中谢,自开成中至武宗即位,随仗而退,无复簪笔之任矣。遇簪笔之际,因得密迩天颜。故时人谓两省为侍从之班,则登选者不为不达矣。出《嘉话录》。

李程

李程为翰林学士,以阶前砖日影为入候。程性懒,每入必逾八砖,故号为八砖学士。出《传载》。

杂说

两省相呼为阁老,尚书丞郎相呼为曹长,员外郎、御史、拾遗相呼为院长。上可兼下,下不可兼上。侍御史相呼为端公。出《国史补》。

御史

御史故事,大朝会则监察押班,常参则殿中分班,入阁则侍御史监奏。盖含元殿最远,用八品宣政其次,用七品紫宸最近,用六品殿中得立花砖,绿衣用紫案褥之类,号为七贵。监察院长与同院礼隔,语曰:“事长如事端。”凡上堂绝言笑,有不可忍,杂端大笑,则合座皆笑,谓之烘堂。烘堂不罚。大夫、中丞入三院,罚直尽放。其轻重尺寸,由于吏人,而大者存之黄卷。三院上堂,有除改者不得终食。唯刑部郎中得终之。出《国史补》。

同州御史

王某云:“往岁任官同州,见御史出案,回止州驿,经宿不发。忽索杂案,又取印历,锁驿门甚急,一州大扰。有老吏窃哂,乃因庖人以通宪胥,许以百缣为赠。明日未明,御史已启驿门,尽还案牍,乘马而去。”出《国史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