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二十七 报应二十六(1 / 2)

卷第一百二十七报应二十六

苏娥涪令妻诸葛元崇吕庆祖元徽

李义琰岐州寺主馆陶主簿僧昙畅午桥民

卢叔敏郑生

苏娥

汉何敞为交趾刺史,行部苍梧郡高要县,暮宿鹊奔亭。夜犹未半,有一女从楼下出,自云:“妾姓苏名娥,字始珠,本广信县修里人。早失父母,又无兄弟,夫亦久亡。有杂缯帛百二十匹,及婢一人,名致富,孤穷羸弱,不能自振,欲往傍县卖缯。就同县人王伯赁车牛一乘,直钱万二千,载妾并缯,令致富执辔。以前年四月十日,到此亭外,于时已暮,行人既绝,不敢前行,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往亭长舍乞浆取火,亭长龚寿操刀持戟,来至车傍,问妾曰:‘夫人从何所来?车上何载?丈夫安在?何故独行?’妾应之曰:‘何劳问之。’寿因捉臂欲污妾,不从,寿即以刀刺胁,妾立死,又杀致富。寿掘楼下,埋妾并婢,取财物去,杀牛烧车,杠及牛骨,投亭东空井中。妾死痛酷,无所告诉,故来告于明使君。”敞曰:“今欲发汝尸骸,以何为验?”女子曰:“妾上下皆著白衣,青丝履,犹未朽也。”掘之果然。敞乃遣吏捕寿,拷问具服,下广信县验问,与娥语同,收寿父母兄弟皆系狱。敞表寿杀人,于常律不至族诛。但寿为恶,隐密经年,王法所不能得。鬼神自诉,千载无一,请皆斩之,以助阴诛,上报听之。出《还冤记》。

涪令妻

汉王忳,字少琳,为郿县令。之邰亭,亭素有鬼。忳宿楼上,夜有女子,称欲诉冤,无衣自进。忳以衣与之,进曰:“妾本涪令妻也,欲往官,过此亭宿。亭长杀妾大小十口,埋在楼下,取衣裳财物,亭长今为县门下游徼。”忳曰:“当为汝报之,无复妄杀良善也。”鬼投衣而去。忳且召游徼问,即服,收同时十余人,并杀之。掘取诸丧,归其家葬之,亭永清宁。原缺出处,今见《还冤记》。

诸葛元崇

瑯琊诸葛覆,宋永嘉年为九真太守,家累悉在扬都,唯将长子元崇赴职。覆于郡病亡,元崇始年十九,送丧欲还。覆门生何法僧贪其资,与伴共推元崇堕水而死,因分其财。元崇母陈氏梦元崇还,具叙父亡及身被杀委曲,尸骸流漂,怨酷无双。奉迷累载,一旦长辞,衔悲茹恨,如何可说,歔欷不能自胜。又云:“行速疲极,因卧窗下床上,以头枕窗,明日视儿眠处,足知非虚矣。”陈氏悲怛惊起,把火照儿眠处,沾湿犹如人形。于是举家号泣,便如发闻。于时徐森之始除交州,徐道立为长史,道立即陈氏从姑儿也。具疏梦,托二徐验之。徐道立遇诸葛丧船,验其父子亡日,悉如鬼语。乃收行凶二人,即皆款服,依法杀之,差人送丧还扬都。出《还冤记》。

吕庆祖

宋永康人吕庆祖,家甚殷富,常使一奴名教子守视墅舍。庆祖自往案行,忽为人所杀。族弟无期,先贷举庆祖钱,咸谓为害。无期便赍酒脯至柩所而祝曰:“君荼酷如此,乃谓是我,魂而有灵,使知其主。”既还,至三更,见庆祖来云:“近履行,见奴教子畦畴不理,许当痛治。奴遂以斧砍我背,将帽塞口,因得啮奴三指,悉皆破碎。便取刀刺我颈,曳著后门。初见杀时,从行人亦在其中,而不同,执罪之失也。奴今欲叛,我已钉其头著壁。”言卒而遂灭。无期具以告其父母,潜视奴所住壁,果有一把发,以竹钉之。又看其指,并见伤破,录奴诘验,承伏。又问:“汝既反逆,何以不叛?”奴曰:“头如被系,欲逃不得。”诸同见者事相符,即焚教子,并其二息。出《还冤记》。

元徽

后魏庄帝永安中,北海王颢入洛。庄帝北巡,城阳王徽舍宅为宣中寺,尔朱兆擒庄帝,徽投前洛阳令寇祖仁。祖仁闻尔朱兆购徽,乃斩徽首送兆。兆梦徽曰:“我有金二百斤,马一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于是悬祖仁首于高树,以大石坠其足,鞭棰之,问得金及马。而祖仁死,时以为祸报。出《广古今五行记》。

李义琰

唐陇西李义琰,贞观年中,为华州县尉。此县忽失一人,莫知所在,其父兄疑一仇家所害,诣县陈情。义琰案之,不能得决,夜中执烛,委细穷问。至夜,义琰据案俯首,不觉死人即至,犹带被伤之状,云:“某乙打杀,置于某所井中,公可早验,不然,恐被移向他处,不可寻觅。”义琰即亲往,果如所陈,而仇家始具款伏。当闻见者,莫不惊叹。出《法苑珠林》。